畜牲（第4頁）

“有一會兒了，”李璃跟閻之之唱歌，聽到這句回，“我借別人滑板，就提前來了。

”唱的英文歌，閻之之唱了幾句撂下話筒去吃東西。

李璃點了下一首歌，繼續(xù)唱。

三個人就這樣輪著唱了幾盤，時不時聊些x大表白墻上的離譜瓜：土木專業(yè)學(xué)生一宿舍聚團闝倡被警察當(dāng)場抓到了、誰誰在表白墻匿名找異性談戀愛、哪家火鍋店新開業(yè)優(yōu)惠………幾個話題聊下來，許一寒和李璃都熟了不少。

“還是竹園宿舍那瓜最炸裂，”閻之之說，“都差點上熱搜了。

”許一寒拿杯子喝啤酒的功夫看了眼時間。

“………你多久走？”閻之之給她倆都插了塊西瓜。

“三點。

”許一寒說，“趕過去還得要點時間，總不能卡點到。

”閻之之說：“那快了。

”許一寒在ktv里待到兩點五十就出來了，嚴(yán)清之給她打了電話。

“………媽？”走出ktv，她喂了聲說。

“你爸怎么說？”嚴(yán)清之問。

“他說他沒什么要拿的………對我……”許一寒說著給閻之之發(fā)了個消息：我先回學(xué)校了。

“………還是那些話。

”她說。

“………他畢竟是你爸。

”對面說，“至少他小時候是真心對你好。

”嚴(yán)清之每次說這些，許一寒都會懷疑她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見她難堪。

商場里開了空調(diào)，門窗關(guān)著，直悶得慌。

但很亮，亮得晃眼。

商場放的純音樂，鋼琴音，聲音不大，緩慢溫吞的，像是人疲疲沓沓地抬起眼皮，打了個盹兒。

“………嗯，我知道。

”

她沉默了會兒說。

許文昌給她報過班，學(xué)泰拳和自由搏擊，還請了一對一女私教。

“你就該學(xué)點拳擊，”許文昌那會兒下班總是去拳擊館接她，“碰到二流子能防幾下，不至于被動。

”“萬一真被欺負(fù)了，也能咬別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