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城外渡口,洛瑜眼前突然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失血過多的身體終于支撐不住,她軟軟倒下。
“姑娘!”
恍惚間,她聽到一聲清朗的呼喚。
有人接住了她下墜的身子。
她倚在那人的懷中,聞到了淡淡的藥草香。
再次醒來時,洛瑜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間簡樸的屋子里。
陽光透過窗欞,在青磚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醒了?”
一個身著月白長袍的年輕男子推門而入,手里端著一碗藥。
“在下喻書白,家父是藥商。姑娘在渡口暈倒,我便將你帶回了藥廬。”
洛瑜下意識想撐起身子行禮,卻被一陣劇痛逼得倒回枕上。
“別動?!庇鲿装醋∷?,“你身上新傷疊舊傷,又失血過多,需靜養(yǎng)半月?!?/p>
他舀了一勺藥送到她唇邊:“這是補血的方子,趁熱喝?!?/p>
藥汁苦澀,洛瑜卻一飲而盡。
在東宮那些年,她早已嘗遍百苦。
“姑娘怎么稱呼?”喻書白接過空碗。
“洛……”她頓了頓,“我叫阿瑜?!?/p>
“阿瑜姑娘?!庇鲿诇睾鸵恍Γ斑@藥廬雖簡陋,勝在清凈。你且安心養(yǎng)傷,有什么需要盡管告訴我。”
與此同時,皇宮內(nèi)。
蕭晏批完奏折已是深夜。
他揉了揉眉心,習慣性地朝偏殿走去。
那里曾是洛瑜的住處。
推開門,殿內(nèi)空無一人。
床榻整潔,案幾上落了一層薄灰。
“人呢?”他心頭突然一緊,厲聲喚來當值太監(ji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