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瑾向前踏出一步,“李會計!是誰鬧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是過來看看,到底是誰在光天化日之下,違法截斷公共水源,侵占西頭村民的用水權(quán)益!”
“違法?笑話!”李福貴皮笑肉不笑,“這河溝是咱李解元村集體的!水,大家都有份兒!”
“我們東頭地勢低,用水方便,稍微引點水澆地怎么了?”
“今年雨水少,先緊著我們這邊來!你們西頭缺水,自己打井去啊!”
“放你娘的狗臭屁!”看他輕飄飄地把責任推得一干二凈,王老五氣得直跳腳,“這河溝源頭在西山,自古就是流經(jīng)咱們村西頭的!”
“是你們東頭不要臉,硬在上游截水!”
“打井?你李福貴出錢???這干旱年景,打井能打出個屁來?”
“王老五!你他媽嘴巴放干凈點!”李二虎用棍子指著王老五,獰笑道:“再滿嘴噴糞,老子今天讓你后半輩子躺炕上!”
西頭村民群情激憤,東頭村民也虎視眈眈,眼看沖突一觸即發(fā)。
許懷瑾猛地一抬手,壓下西頭的躁動。
他冷冷盯著李福貴和李二虎,“大家都是住在一個村里的鄉(xiāng)親,沒必要因為一點水源鬧得你死我活!”
“我聽說李建軍書記曾經(jīng)定下規(guī)矩,東西頭輪流澆灌,有沒有這回事?”
“規(guī)矩?規(guī)矩是人定的!”李福貴冷哼一聲,“我們東頭人多田多,憑啥跟你們西頭平分?”
“再說了,這壩就是李書記讓筑的!你管得著嗎?”
這話如同火上澆油,西頭的村民頓時炸了鍋。
“放屁!李建軍啥時候讓筑的壩?敢不敢叫他出來對質(zhì)?”
“咋?合著我們西頭就該旱死?”
“去年就因為缺水,我家一畝地就少收了兩三袋麥!”
許懷瑾再次壓住眾人怒火,冷冷盯著對方,一字一句道:“李福貴,李二虎!”
“我最后警告你們一次,立刻拆除這個非法水壩,恢復河道原狀!否則,后果自負!”
“后果自負?哈哈哈!”李二虎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囂張地大笑起來。
他用棍子指著許懷瑾,“姓許的,你以為你是誰?”
“一個小小的破村官,真把自己當棵蔥了?在李解元村這地界上,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
“今天老子就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做后果!”他朝身后一揮手:“哥幾個,把抽水機給老子架上!”
“今天這水,老子還就抽定了!我看哪個不開眼的敢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