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在看什么?”安容柔聲問dao。
“雨好大……”
“你還知dao雨大,也不拿把傘,去門kou等著我?!毙┪⒌呢?zé)意,安容只是想討個(gè)安wei。
“你是老爺,府里為你撐傘的人多的是,不差我一個(gè)?!?/p>
安容怒急,“他們是誰?你又是誰?怎能一樣!你還不清楚自己的shen份嗎!”
阿七笑了笑,反問dao,“那你清楚今兒是什么日zi嗎?”
一針見血,直刺人心,安容面se頓時(shí)蒼白難看,剛剛還能為自己埋怨幾句,這會(huì)兒唯有沉默不語,yan神閃爍,心里無比的害怕。
“阿七……”許久,安容只能喊了聲對(duì)方的名字。
阿七茫茫然地看著屋外,看得久了,也未曾看清前路在哪兒,“小容,三年前的雨也有這么大吧……記不太清了……”
這話教他如何回答?安容走到了阿七跟前,蹲xiashen去,把tou枕在阿七tui上,模樣眷念無比。耳邊是嘩嘩之雨聲,安容佯裝安逸,不接xia阿七方才的話。
“你三年前,為何沒有娶周小jie?”心結(jié)憋心里,阿七最終還是問chu了kou。
安容抬tou,目光灼灼直視阿七,許久才艱難吐chu,“我以為你死了……”
只是短短六個(gè)字,阿七并不能從中知悉前因后果,可是看安容此刻的模樣,他未必肯說,自己也就沒再問xia去。
那日雨天,雨珠嘀嗒纏綿,二人在屋里從早上一直到晚上,再未說過一句話。安容伏案翻看了一整天的書,阿七則是看了一整天的雨。偶爾兩人目光銜接,都是安容,慌張別開yan。
幾天后,阿七難得去了安府的最東面,也是他曾經(jīng)和安容住過的地方。這里已荒草叢生,久無人跡,門上還懸了把鐵鎖,上面早已銹跡斑斑。
阿七dian破窗欞紙,從一小dongyan往里窺視一番,屋zi倒還是原先的屋zi,只是里面幾乎空無一wu,別說那些擺飾小件兒了,就連那枕眠的床榻竟也不見了。疑惑在心,阿七若有所思離開了東面。
想了一路,只勉qiang得chu一論――大概是他當(dāng)年要娶妻,便一并把自己的東西都扔了吧。饒是知dao安容這樣zuo,有他的思量,阿七還是實(shí)實(shí)在在又為此難過了一陣。安府這么大,連容他小小一屋的地方都沒有了嗎?
夜里二人同臥一床,安容像變戲法似的,掏chu兩條紅繩,什么都沒說,直接給阿七系上了一n,并打成死結(jié),然后舉著手里的另一n,“幫我也系上?!?/p>
“這是什么?”阿七一面系,一面不解問dao。
“我白天去了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