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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容從阿七cu糙的手掌里chouchu了自己的手,“我臟嗎?”說著說著竟笑了,yan里抹不掉的自嘲。
這已是安容第二次問阿七了。
阿七突然拽住安容的手,伸到自己的褻衣里面,yan圈紅了,一字一句無比清晰地對著安容說:“不臟?!?/p>
阿七誘導(dǎo)著那只手在自己的xiong前,他想讓安容發(fā)xiechu來……車廂nei都是阿七吃痛隱忍的呻-y和安容極致的發(fā)xie。
經(jīng)歷完ai-yu洗禮的人聲音都帶著顫抖,阿七說,“我想去城西的月老廟?!?/p>
安容衣衫凌亂,倚靠車廂,yanpi半搭著,“求月老賜緣嗎?你覺得你pei嗎?”這話說得輕飄飄,威力卻十分大。
阿七垂tou不語,絞著衣擺,心里生生豁chu一條血kouzi,疼得很。
“我是個男人。阿七,你知dao我是個男人嗎?”
阿七不明所以望著似睡非睡的安容,艱難地吐chu兩字,“知dao。”
“他把我當(dāng)女人,你也把我當(dāng)女人了?”
阿七聽懂了他話里的意思,不甘心,“我沒有把你當(dāng)女人,我把你當(dāng)我男人?!闭f完這話,心里坦dangdian,又委屈地加了句,“你一直都知dao的……”
安容睜開yan睛,緊緊盯著阿七,然后笑了,“所以說你xia賤啊,巴巴著想當(dāng)女人?!?/p>
阿七心里此刻像萬箭穿心一般,那種疼,卻還擺脫不得的疼,密密麻麻全bu落在了心坎上,也終于知dao,面前這個人,他大概沒有心吧。不然何以說chu這等傷人的話?阿七緊握住拳tou,差一dian就要揮上去,還是忍住了,伶公zi也是個可憐人,自己忍忍就好。
安容睜開半闔的yan,掃了yan阿七的手,冷語dao,“想打我?”
阿七不zuo聲,半晌,嘴里才憋chu一句,“去的時候,你說,會等我,可還作數(shù)?”
“那種話,從來當(dāng)不得真?!卑踩輞an眸清亮,直視阿七,“你當(dāng)真了?”
阿七被他說得臉se慘白,嘴上卻逞qiang地說dao:“自然沒有……我也就是想玩玩,你長得……比娘們可i多了?!?/p>
“啪!”清脆的巴掌聲。安容惡狠狠地盯著阿七,xiongkou起伏著難滅的怒氣。
那天回去后,阿七沒有直接回雜役房睡覺,而是一個人大半夜趕了好遠的路,跑到了城西的月老廟,在那棵千年古樹xia來回踱了一夜。
月老神靈,我的男人沒有來,我把他的那份路一并走了,求你保佑我倆一世安穩(wěn)恩ai。
怕月老聽不見他的心里話,gan受不到他的誠意,阿七從古樹邊一路磕到廟里,像一個虔誠的信徒,走一步,磕一個響tou,“咚、咚、咚……”在這寂靜的夜里,顯得尤為沉重。
與其說阿七信了這個傳說,倒不如說他走投無路,只能寄托于此。人生之大悲。
直到天邊微微泛白,阿七才往回走,臨走前在那棵古樹xia刻上了他倆的名字——安容,齊光。那四個字阿七已經(jīng)數(shù)不清看了多少遍,臨摹了多少遍了。這世上,他唯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