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姓張,家住郊區(qū),今日和友人同往樓里聽?wèi)蛉罚抑胁o親人,周遭的鄰里鄉(xiāng)親也都在前幾個月搬到城中。
“意思是只有他一戶人家住在郊區(qū)?”葉懸玲忙問班頭,“他家里查過嗎?”“查過了,文書中已有記載,并無親人。
”她與紀(jì)厭對視一眼,語氣有些急躁:“他家里陳設(shè)有什么異樣?”她心里有一個假設(shè),這件事比折瘍來的還要奇怪。
班頭撓撓頭,緩緩說道:“這……并沒有過多記錄。
”她神色緊張,朝他輕輕點頭,他也了然她的意思。
紀(jì)厭目光凌厲,嗓音卻清越得很:“帶路張家,此事古怪反常,恐有蹊蹺。
”葉懸玲聽到這話才放心下來,但她卻不知道這毒藥究竟是什么。
現(xiàn)已入夜,連著兩天都沒睡個好覺的葉懸玲精神有些恍惚,頭昏腦脹,眼皮撐開也痛,閉上也痛,她實在不知道怎么辦了,這樣下去,她真怕自己瞎了。
班頭帶路,身旁也只跟了兩三個小官差,剩下兩個人就是紀(jì)厭和她。
提著煤油燈前往城邊也就是郊區(qū),剛開始在城里有些煙火氣還好,但出了城就是荒無人煙,安靜的出奇。
張家也不遠出了城便是,索性一群人走路前去。
“不知道葉醫(yī)士有什么發(fā)現(xiàn)?”班頭不經(jīng)意間提起問題,“是張家有什么線索嗎?”一行人里只有三盞煤油燈,葉懸玲手上拿了一盞,其余兩盞在另外兩個官差手上。
紀(jì)厭和班頭手上都未曾提燈。
鹿門月照開煙村,忽到龐公棲隱處。
冬日的明月好像都要比夏日更暗淡一點,葉懸玲不知怎得看著灰色晚空,同那黯淡的月光,聯(lián)想起某個人的雙眸。
她聳聳肩,被自己的想法給驚訝到,又輕輕晃頭打消掉了這個奇怪的想法。
張家跟李泗家有些相似,都只有兩個單間,火光微亮,葉懸玲看了兩眼屋內(nèi)的擺設(shè),又聞到那股特別怪異的苦草味。
她的嗅覺比常人靈敏些,但又不是那么好用,大多數(shù)時候是能聞到氣味,找不到來源。
她提著煤油燈,在屋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兩間屋子,一間灶屋,鍋碗有些邋遢。
一間榻室,被褥凌亂。
好像也沒有什么奇怪的。
走到木桌前,她提著燈,將燈放在木桌上繞了一圈,清楚的看到上面的物品。
只放了一個茶壺和一個茶杯。
轉(zhuǎn)過身想要離開時,葉懸玲不小心撞上一個人。
而這個人有些慌亂地擺手抱歉:“啊啊啊抱歉葉醫(yī)士,我沒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