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席上,武神殿筑基修士微微一笑:“張浩,對手不容小覷,此次比試允許你用上八成的實力。
”“是,師叔。
”看臺上,青陽宗占了人數(shù)優(yōu)勢,為鄒元加油的聲音很快壓過對方,鄒元展露出得意的表情,江雪仿佛也被這熱烈的氣氛裹挾,假裝拍了幾下手。
虞未央雙手玩弄著衣帶,眼睛直直盯著比試臺,能看出她還是十分在意鄒元。
江雪忽然覺得不對勁。
蕭蕊和葉冰瑩也被分到了同一天,都是練氣期大圓滿修士,怎么沒多少人熱烈討論她們?似乎就算她們被分到一組、其中一個要一輪游也無所謂,難道是男角色自帶熱度?兩側,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鄒元和張浩之間的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筑基修士嚴肅地板著臉,沉聲道:“比試開始!”鄒元雙臂一展,儲物袋中飛出七把青色的仙劍,劍身上環(huán)繞著微弱的電流,他又一揮手,其中三把劍飛至身前,兩把朝后,左右各一,電流連接起來,形成了一張青色的閃電網(wǎng),將鄒元籠罩在其中。
見此情形,掌門滿意地撫了撫胡須,觀眾席上有人道:“這便是鄒師兄的獨門秘術!那姓張的哪怕碰到一點,也將立刻化為灰燼。
”“鄒師兄真厲害!不愧是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哼,他能有多厲害?且看武神殿如何應對。
”張浩面色從容,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巴掌大的金印,輕輕往上一扔,金印瞬間變大幾十倍,周身符文纏繞,令人嘆為觀止。
虞未央身子前傾:“這是什么奇怪的法器?”鄒元一揮手,青色電網(wǎng)升至空中:“張道友,我就不客氣了。
”電網(wǎng)也變大數(shù)倍,牢牢包裹住金印,金印飛速旋轉,使仙劍無法靠近,雙方相互試探,金印猶如大山向鄒元砸來,鄒元用六把劍抵住金印底部,剩下一把朝張浩飛去。
張浩并不躲閃,手指一壓,金印加大力度,像是要把鄒元碾成粉末。
和他預想的一樣,仙劍若不同時行動,威力會大大降低,此招“圍魏救趙”令鄒元毫無辦法,只得將第七把劍召回,專心防御。
掌門的臉色逐漸變得不好看,似乎在后悔沒有給弟子一件上佳的法器,武神殿那里已經(jīng)有人開始歡呼,青陽宗這里鴉雀無聲。
鄒元見勢不妙,雙手一臺,七把劍的劍尖合到一處,原本條狀的青色閃電不斷聚集,形成一個巨大的閃電球。
未等張浩反應,閃電球轟地炸開,威力之大,完全不像練氣期修士的比試,頗有些筑基斗法的意味。
baozha之后,七把仙劍掉落在地,鄒元跪在低聲勉強支撐著上半身,可見剛才一擊對他的損耗非常大。
張浩被炸得滿臉黑灰,金印縮小回到他手中,他抹了幾下臉,發(fā)出痛苦的哀嚎:“我的法器!你居然敢毀我法器?我要你償命!”他激動地扯開衣領,江雪發(fā)現(xiàn)他肩膀上似乎有金色紋身,一旁,武神殿筑基修士嚴聲提醒:“張浩!不是只讓你用八成的實力嗎?你還有更重要的任務!”江雪看向出聲提醒那人,她原以為“允許你用上八成的實力”是在抬高張浩、貶低鄒元,可現(xiàn)在看來,武神殿真的在限制張浩,為什么?張浩一聽,默默整理好衣衫,眼中依然充滿憤恨。
“我要殺了你!”他踉蹌著跑到鄒元身邊,像凡人武者一般掄起拳頭對著鄒元的下巴就是一拳,鄒元被打掉一顆牙,順勢抱住對方的大腿,兩人就這么廝打起來。
“張師兄!扯他頭發(fā)!”“鄒師兄!不要認輸!打回去!”江雪努力壓制嘴角,虞未央微微皺眉:“現(xiàn)在,我是一點也不喜歡鄒元了。
”兩派筑基修士下場將他們二人拉開,裁判清了清嗓子:“本輪比試,獲勝者為——”“誰敢傷本座的徒孫?”渾厚如銅鐘般的聲音從空中傳來,所有人都抬頭望去,正上方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女子。
張浩驚喜大叫:“師祖!青陽宗欺人太甚!懇請師祖為我做主!”他跪倒在地,瞳孔振顫。
師祖不是在閉關結嬰嗎?此時出現(xiàn),說明——“恭喜師祖結嬰成功!”武神殿修士紛紛跪倒,其他三派一片嘩然,獨屬于元嬰修士的威壓與強大靈氣逼得人抬不起頭,只有少數(shù)幾個筑基修士勉強站立,江雪用余光瞥見蘭諾身上貼滿奇怪的符箓,御劍朝金丹長老閉關的主峰飛去。
靈力如滔滔江河奔涌不絕,逐漸形成的一個巨大的人像,那女子懸停在人像xiong口的位置,如神祗俯視眾生。
這是,法天象地!人像比山還高,手掌比整個廣場還大,眾生與她相比,皆渺小如螻蟻。
江雪調(diào)整氣息,吃力地抬起頭,目不轉睛地看著空中之人,那女子頭發(fā)一半黑一半白,身著灰色道袍,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真正的元嬰修士。
“我乃武神殿元嬰修士,道號凌霄君,你們青陽宗唯一的元嬰老祖已死于混沌戰(zhàn)場,從今日起,青陽宗所有靈脈都屬于我們武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