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崢凜然回應(yīng):“是,陛下!”
林燼抬頭望向云屏中不甚明朗的圓月,雙眸微瞇,寒芒流轉(zhuǎn):
“糧食之患根基已固,下一步……”
“該清理朝堂上最后的蛀蟲了!”
……
皇城,秦府。
秦嵩端坐太師椅,五指深陷紫檀扶手,蛛網(wǎng)般的裂痕無聲蔓延。
威壓彌漫大廳。
碾的兩側(cè)燈焰明滅不定,光影在他陰沉的臉上跳動。
管家垂首侍立,冷汗順著額角滑落。
首輔府被錦衣衛(wèi)圍的鐵桶一般。
官員們只能趁夜色換防間隙,冒險將今日朝堂驚變的消息傳遞進來。
管家不敢有絲毫遺漏,一字一句復(fù)述著皇帝的雷霆手段。
“呵……”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清冷的嗤笑打破死寂。
秦嵩緩緩斂去威壓,站起身,渾濁的眼底寒光隱現(xiàn):“有了靠山,底氣就是不同!”
他略一停頓,問道:“那小皇帝,是要吏部配合刑部復(fù)查百官?還要誅杜瑞九族?”
“是,老爺。”管家連忙點頭。
“審查百官?”
秦嵩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不過是個幌子,借機把手伸進吏部罷了?!?/p>
他視線移向管家,語出驚人:“去告訴杜瑞,一人性命與九族人頭,孰輕孰重?他自會明白!”
語氣平淡,仿佛在談?wù)撘患⒉蛔愕赖男∈隆?/p>
管家內(nèi)心劇震,立時領(lǐng)會,不敢多問,躬身應(yīng)道:“是!”
“等等。”
秦嵩叫住他:“你方才說,玄甲禁軍押著神秘輜重,從西門出城,往西北去了?連那小皇帝也親自前往?”
“千真萬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