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他們本就是協(xié)議夫妻,何必報備行程?
“回來了?”
低沉的嗓音從樓梯上方傳來。
傅語聽抬眸,薄行洲正倚在樓梯轉(zhuǎn)角處,黑色睡袍松垮地系著,露出清晰的鎖骨。
“嗯,公司有點事?!彼乱庾R回答,隨即抿住唇。
為什么要解釋?
薄行洲似乎察覺到她的懊惱,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廚房溫著熱牛奶,你應(yīng)該沒怎么吃東西?!?/p>
這句話讓傅語聽徹底僵住。
他怎么會知道?
沒怎么吃飯臉色會很差嗎?
傅語聽雙手捧著玻璃杯,溫?zé)崤D天偬l(fā)涼的胃。胃疼終于緩解,她無意識舒了口氣,指尖在杯沿摩挲兩圈。
客廳沙發(fā)上,薄行洲翻閱文件。
“在陸氏呆得怎么樣?”他突然開口,視線仍停留在合同上。
牛奶杯底輕輕磕在大理石臺面。
“還行吧,我調(diào)去了市場部。”她抽了張紙巾按掉唇邊奶漬。
“市場部也行?!?/p>
他聽見她的回答,嘴角微微揚起,像是早已預(yù)料到。
傅語聽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杯壁。牛奶表面晃出一圈細小的漣漪,像被風(fēng)吹過的湖面。
“是啊?!彼p聲說,“正好學(xué)點新東西。”
薄行州站起身往樓梯走去,邊走邊說:“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說?!?/p>
他背對著傅語聽,眼眸如墨,看不清情緒,雖然他知道她不會找他,但是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
傅語聽看著她的背影,沉默片刻,隨后也回了臥室。
今晚注定是個好眠。
陸氏集團市場部
晨光透過落地窗灑進辦公區(qū),卻驅(qū)不散空氣里的緊繃。
陳默的辦公室空空蕩蕩,電腦還亮著,屏幕上是一封未關(guān)閉的郵件——《關(guān)于陳默涉嫌職務(wù)侵占的調(diào)查報告》。
幾個同事聚在茶水間,壓低聲音議論:
“聽說了嗎?陳總昨晚在酒店被抓,好像是挪用公款,警察直接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