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陸景言談了五年,每次和他陪客戶吃飯,他總讓自己陪著他們喝酒。
每次拒絕都免不了被冷漠好幾天。
真是可笑。
薄行洲轉(zhuǎn)頭看向她,看她沒表示拒絕,也點了點頭。
薄行洲自然而然地用拇指擦過她唇瓣的那一抹牛奶,這個親昵動作引發(fā)一陣曖昧的起哄聲。
空酒瓶在桌面旋轉(zhuǎn),第一輪就指向傅語聽。
“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周慕沉推了推眼鏡。
“大冒險。”傅語聽眼神微顫,想了一會,還是怕被問到涉及和他的問題。
“哇哦~”容遇吹了個口哨,“那請薄太太當眾吻薄總,至少十秒!”
傅語聽的耳尖瞬間紅得能滴血。
她今天擦的是梔子花香膏,此刻卻聞到自己身上蒸騰出的慌亂氣息。手指無意識揪住紅色禮服的裙擺,剛想找借口推——
薄行洲已經(jīng)扣住她的后頸壓了過來。
這個吻來得突然卻精準,他帶著威士忌味的唇瓣溫?zé)岣稍?,在相觸的瞬間,傅語聽的周圍瞬間全是薄行洲的氣息。
周圍響起整齊的計數(shù)聲:“2、3……”
周圍的口哨聲和倒計時仿佛隔了一層毛玻璃,卻又讓傅語聽不得不清醒。
當計數(shù)到“7”時,薄行洲松開了她。
時間雖長,卻是蜻蜓點水般禁欲。
傅語聽輕咬嘴唇,只覺得哪怕只是四片唇瓣相貼,沒有纏綿的長吻,唇間還殘留著他獨有的氣息,唇上的灼熱感更是揮之不去。
他重新看向起哄的人們,眼底的墨色暈染開來,越發(fā)的深邃,好似這個吻,真的只是一次輸了的大冒險。
與此同時,越野二樓包廂。
陸景言指尖的冰球在威士忌杯里緩緩旋轉(zhuǎn),發(fā)出細微的碰撞聲。
越夜的燈光調(diào)得很暗,照在他金絲眼鏡上,反射出兩道冷光,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天逸的損失必須控制在三千萬以內(nèi)?!彼曇艉茌p,卻讓對面的陸遠不自覺地挺直了背脊。
徐茜鮮紅的指甲在平板電腦上快速滑動,突然停在一組數(shù)據(jù)上:“森加坡那家投資公司可以接盤,但需要折價12?!?/p>
她抬眼看向陸景言,紅唇微抿,“要止損就只能這樣了。”
陸遠擦了擦額頭的汗:“可是董事長那邊……”
“一個字都不要提?!?/p>
如果父親知道了,后果不堪設(shè)想。
尤其是現(xiàn)在大哥回來了,他不能再讓父親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