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舊投入在項目文書里,
裴家的生離死別,和我早已是兩個世界的故事。
半夜,熟睡的我被一個號碼吵醒。
迷迷糊糊中接起,那頭是裴寂失控的咆哮。
“許星燦!你他媽好狠的心!你到底還是不是人?”
“我媽求你,我爸躺在icu里等死,你連面都不露一下?”
“我手里有東西讓你在宏遠也混不下去!信不信我馬上就捅出去?”
我靜靜地聽著,半晌,問了一句,
“裴寂,你說完了嗎?”
電話那頭猛地一窒。
“你手里的東西,是不是你討好趙明哲那幾筆見不得光的賬?”
“還是你偽造報銷單據(jù)套取資金,卻簽了我的名字?”
我輕輕嗤笑一聲,語氣帶著輕蔑,
“你該慶幸,宏遠的目標是芯躍,不是搞垮裴氏。”
“否則,你和你父親現(xiàn)在待的地方,是看守所?!?/p>
“你……你……”
裴寂震驚的半天說不出來話,
“原來你一直在算計我?許星燦!你這個毒婦!”
“算計?”我打斷他,語氣里滿是厭惡,
“裴寂,勸你別把自己想得太重要。裴家的死活,我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p>
“行了,別再打來了?!?/p>
“否則,我不介意讓你體驗一下什么叫真正的身敗名裂?!?/p>
掛斷電話,黑暗中,心臟的位置一片麻木。
那個曾占據(jù)我八年青春、被我視為整個世界的人,
終于在我面前露出了最不堪和最丑陋的樣子。
10
在宏遠的第一場漂亮的翻身仗,
讓我很快被幾個核心部門的負責人注意到。
最先向我伸出橄欖枝的是顧時嶼。
慶功宴上,他端著一杯香檳,來到我身邊。
那張英俊得極具沖擊力的臉,毫不掩飾對我的贊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