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信厚摔在家門口,狼狽地爬進家門口。
蹬腳踏車太久太快,雙腿無力發(fā)軟,主要是怕那個瘋婆子后悔,死死捉著不放。
腦海中浮起蘇青青瘋癲的模樣,渾身一顫。
被樹枝毆打的位置發(fā)疼,疼得他嗷嗷叫。
在家里喝著茶水的潘菊正悠閑地躺著,等待兒子看完預備兒媳回來。
這個兒媳她還算滿意,長得比先前的好看,更何況從小生活在貧窮的家里,干活更好。
只要給點小錢小利給對方,必定對家里感恩戴德。
“媽!媽!快來救我!”門口傳來龐信厚的聲音,把正在幻想中的潘菊喚醒,抬起頭瞧見兒子滿身泥土和樹葉,頭發(fā)亂七八糟的,眼眶中有一處烏青。
她緊張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跑到兒子身邊,心疼道:“是哪個賤種把我兒子的眼睛打了!都烏青了!”
龐信厚摸了摸眼睛,他倒沒感覺到這眼睛疼痛,畢竟身體的傷更重。
他掀起手臂的衣服,一道道鞭打的傷痕露出來,在白皙的肥肉上顯得極為恐怖。
每到傷痕都淤青了,還有漫出點鮮血。
“哎呦!究竟是誰!是誰打我兒子!”潘菊心疼地看著手臂的傷口,伸手又怕弄疼對方,望著自家的兒子,安撫道:“兒子不用怕,媽媽認識警察局的人,你說,是誰打你的!”
龐信厚張了張嘴,腦海里蘇青青瘋癲的模樣再次浮現(xiàn)出來,他渾身顫抖,“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一把推開潘菊,因動作過大,惹得他啊啊啊大叫。
坐著搖椅上,掀起腿上和手臂的衣服,全是傷痕。
傷痕模樣猙獰恐怖,嚇得潘菊差點暈倒,她扶住隔壁的椅子,“兒子,不怕的,你跟娘說!”
轉(zhuǎn)身對著仆人道,“快點請醫(yī)生過來給少爺看看!”
龐信厚五官疼得皺起,望著自己身上的傷口,突然感覺跟死去的前妻身上的傷好像。
對方身上的傷斷斷續(xù)續(xù)的,新的好了又會被自家媽媽鞭打出新的。
她的身體永遠是傷,晚上他看著根本不心疼,還折磨她。
現(xiàn)在疼在他身上,這時龐信厚心顫了顫,開始感覺到害怕了。
害怕以后跟前妻一樣,滿是傷痕,最后疼死。
他嘴唇顫抖道:“媽,我不想跟蘇大強家的孫女成親,她不適合,我看過了!對方長得很丑,而且干活的時候經(jīng)常偷懶!我不要這種人!”
“長得丑嗎?我今天還看到畫像,長得挺好看的!”潘菊說。
“我就是不喜歡她,我今天騎自行車經(jīng)過,想看看她的樣子,沒想到滾下山了。我覺得是她克我,就是滾下山后,被野人追著打,要不是她,我怎么可能會滾下山。”龐信厚半真半假地說著,把毆打自己的事情推到野人身上。
“對方不會克你的啊,媽已經(jīng)幫你查過,你們時辰很符合,對方會能幫我們家里變得更好的!”潘菊不相信道,“娶她進家里,你根本不用擔心家里情況,兒孫滿堂,錢多得花不完!她這個命好啊!”
“媽!你究竟有沒有聽懂我的話,我說不要娶她就是不要!更何況我擔心我沒命看到我的孩子出生,錢也花不了!”龐信厚懼怕道,“你堅定要我娶她回家的話,我離開出走!你就當沒我這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