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xiàn)在,許映月回來了。她帶著乃父之風,雷厲風行,手段凌厲。老爺子一方面為許家后繼有人感到欣慰,另一方面,卻又被一個可怕的念頭所折磨。
她這次回來,究竟是為了守護許家的產(chǎn)業(yè),還是為了拿回本就屬于她父親,或者說,屬于她父親背后那個家族的一切?
她到底是許家的孫女,還是一匹被放回羊圈,伺機吞掉一切的……狼?
老爺子嘆了口氣,將文件重新放回保險柜,鎖好。他知道,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他需要再看一看,看清楚自己這個孫女,究竟心向何方。
……
第二天,許氏集團大廈。
許映月剛走進自己位于頂層的辦公室,王大海、劉梅和林小宇等人就圍了上來,個個臉上都洋溢著喜氣洋洋的表情。
“許小姐,您這招‘關(guān)門打狗’,真是太漂亮了!”王大海一激動,連成語都用錯了,但他臉上的興奮卻是實打?qū)嵉?,“那姓孟的孫子,現(xiàn)在成了全上海的笑話!解氣!太他媽解氣了!”
“就是!”劉梅也笑得合不攏嘴,“我今天早上來的時候,聽見樓下保潔阿姨都在議論這事,說您是當代花木蘭,為民除害!”
林小宇推了推眼鏡,雖然沒那么夸張,但眼里的敬佩也是藏不住的:“許小姐,孟忻州和他父親在遠洋貿(mào)易分公司那邊根基很深,這次雖然讓他顏面掃地,但恐怕他們不會輕易善罷甘休?!?/p>
“我知道?!痹S映月將手里的外套脫下,掛在衣架上,神色平靜,仿佛昨晚那場風波的主角不是她,“狗被逼急了,才會跳墻。讓他們先蹦跶幾天?!?/p>
她坐到辦公桌后,正準備處理文件,辦公室的門就被人不客氣地推開了。
許衛(wèi)民和許衛(wèi)國兩兄弟,一前一后地走了進來,臉上掛著假惺惺的關(guān)切笑容。
“映月啊,”許衛(wèi)民率先開口,一副長輩的痛心疾首模樣,“二叔聽說你昨晚受委屈了。那個孟忻州,真不是個東西!當初我們就不贊成你跟他訂婚,你看,果然出事了吧?”
“是啊,映月,”許衛(wèi)國也跟著附和,視線卻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意有所指地掃了一眼,“你一個女孩子家,在外面拋頭露面,總會遇到些不三不四的人。這名聲上的事,可大可小,以后要多注意啊?!?/p>
兩人一唱一和,明著是關(guān)心,暗地里卻是在指責她私生活不檢點,給公司帶來了負面影響。
許映月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是淡淡地開口:“兩位叔叔如果只是來跟我說這些廢話的,那可以出去了。我很忙?!?/p>
許衛(wèi)民臉上的笑容一僵,隨即又換上了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映月,我們來,是想跟你談談德國那個項目的事。你剛回來,對集團內(nèi)部的運作還不熟悉,再加上最近這些亂七八糟的私事分心,我們擔心你應付不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