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著一件簡單的素色旗袍,長發(fā)松松地挽著,正低頭慢條斯理地沖泡著功夫茶。
窗外的陽光透過雕花木窗灑進(jìn)來,在她身上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安靜又遙遠(yuǎn)。
孟忻州心頭一滯,那股熟悉的掌控感又回來了。
看,她還是在乎自己的,不然怎么會比他還早到。
“映月?!彼哌^去,聲音放得極柔,在許映月對面的位置坐下。
許映月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繼續(xù)擺弄手里的茶具。
被這樣無視,孟忻州臉上的溫柔差點(diǎn)掛不住。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里的火氣,擺出痛心的模樣。
“映月,你這到底是什么意思?把百貨公司收回去,還讓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丟臉?!?/p>
“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現(xiàn)在都怎么說我?說我被你趕出來了?!?/p>
他開始倒苦水,試圖引起她的同情。
“我們是未婚夫妻,你的不就是我的嗎?你這么做,不是在打我的臉,是在打我們許家的臉??!”
許映月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她拿起剛泡好的一杯茶,放到孟忻州面前,茶杯碰撞桌面,發(fā)出一聲清脆的輕響。
“未婚夫?”她終于開了口,聲音很輕,卻帶著一股說不出的諷刺味道,“孟先生,你是不是忘了,我們簽過協(xié)議,早就解除婚約了?!?/p>
“那……那只是權(quán)宜之計(jì)!”孟忻州急了,“是為了保護(hù)你,為了保住許家的財(cái)產(chǎn)!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哦?是嗎?”許映月端起自己的茶杯,輕輕吹了吹熱氣,“那你能不能跟我解釋一下,唐婉晴又是怎么回事?”
孟忻州的心臟咯噔一下。
“她……她就是我老家的一個遠(yuǎn)房妹妹,我看她可憐,才……”
“妹妹?”許映月打斷他,扯了扯嘴角,“能讓你把許家主臥讓出來,能讓你帶著她和她的野種住進(jìn)我爸媽房間的妹妹?”
“能讓你花著我許家的錢,給她從頭到腳買滿鉆石珠寶的妹妹?”
許映月每說一句,孟忻州的臉色就白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