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許映月終于笑了,那笑容明艷,卻不帶半分溫度,“許氏集團的股份,我手里有百分之二十。我爸媽留給我的,一分都不少。二叔,你手里的那點,不過是我父親當(dāng)年看你可憐,施舍給你的零頭罷了?!?/p>
她往前一步,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壓迫感。
“你真以為,憑那幾張廢紙,就能在董事會一手遮天?你以為你拉攏的那些人,是忠于你,還是忠于錢?”
“我今天來,不是跟你商量?!?/p>
許映月收起笑容,臉上的表情冷得像冰。
“我是在通知你?!?/p>
“給你三天時間,把倉庫的地契,還有這些年吞下去的所有東西,一分不少地給我吐出來?!?/p>
“不然,我們就不是在家里談。”
她頓了頓,一字一句。
“而是去巡捕房談?!?/p>
“許映月!你敢!”許耀華在一旁尖叫。
許映月緩緩轉(zhuǎn)過頭,看向他,那一眼,平靜無波,卻讓許耀華下意識地閉上了嘴。
“對了,”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掃過這棟裝修得富麗堂皇的宅子,“這房子,是我爺爺留給我爸的。你們也該準(zhǔn)備準(zhǔn)備,搬出去了?!?/p>
“我不喜歡我的家里,住著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p>
說完,她不再看那對父子一眼,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朝大門外走去。
陽光從門外照進來,將她的身影拉得頎長,也襯得客廳里的父子二人,愈發(fā)陰暗。
“砰!”
許衛(wèi)國再也撐不住,一屁股跌坐在太師椅上,渾身癱軟。
許耀華沖到他身邊,聲音都在發(fā)顫。
“爸……她……她怎么會變成這樣?她是不是瘋了?”
許衛(wèi)國沒有回答。
他只是死死地盯著門口的方向,眼睛里充滿了震驚、憤怒,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不愿承認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