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寧分別后,許映月的心情沉重了許多。父親的摯友帶來的溫暖,與親叔叔們的冷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更堅定了她要查明真相的決心。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部署下一步的計劃,一個意想不到的麻煩,卻主動找上了門。
這天傍晚,許映月剛回到別墅,就看到門口停著一輛她再熟悉不過的騷包跑車。車門打開,一個穿著油頭粉面,西裝上灑了半瓶古龍水的男人走了下來,正是孟忻州。
他顯然在這里等了很久,一看到許映月的車,立刻像聞到血腥味的蒼蠅一樣圍了上來。
“映月!我可算找到你了!”孟忻州臉上堆著自以為迷人的笑容,張開雙臂就想給她一個擁抱。
姚天翼像一尊門神,面無表情地橫跨一步,擋在了許映月身前。孟忻州撲了個空,差點撞在姚天翼堅實的胸膛上,表情有些尷尬。
“你誰???滾開!我跟我未婚妻說話,有你什么事?”他惱羞成怒地呵斥道。
許映月繞過姚天翼,冷冷地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個跳梁小丑?!懊闲弥?,我們之間,還有什么好說的?”
“怎么沒有?”孟忻州從懷里掏出一份被他珍藏得很好的文件,在她面前展開,“映月,你看,這是我們兩家的訂婚書!白紙黑字,還有雙方父母的印章!你是我孟忻州名正言順的未婚妻,現(xiàn)在你回來了,我們當(dāng)然要履行承諾,趕緊把婚事辦了!”
他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仿佛許映月三年前的不告而別,是對他天大的虧欠。他這陣子過得并不好,自從被許映月在茶樓羞辱后,他的資金鏈就斷了,以前那些狐朋狗友也對他避之不及。后來聽說許映月回了許氏集團,還拿下了德國人的大項目,他立刻就動了心思。只要能娶到許映月,那整個許氏集團,還不是他的囊中之物?
許映月看著那份訂婚書,眼神里連一絲波瀾都沒有。她甚至覺得有些好笑。
“孟忻州,你的臉皮,是滬市的城墻做的嗎?”
孟忻州的笑容僵在臉上,“你……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心里不清楚?”許映月抱著雙臂,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三年前,我父母尸骨未寒,你就伙同我那兩個好叔叔,想把我名下的財產(chǎn)全部吞掉。那時候,你怎么不說我是你未婚妻?我被趕出許家,流落街頭的時候,你怎么不拿著這份訂婚書來找我?”
“我……我那不是……”孟忻州眼神躲閃,支支吾吾地狡辯,“我那不是以為你出事了嘛!我找了你好久,都快急瘋了!再說,你叔叔們說幫你保管財產(chǎn),也是為了你好啊!”
“是嗎?”許映月冷笑一聲,對姚天翼使了個眼色。
姚天翼會意,轉(zhuǎn)身回了別墅,很快又走了出來,手里多了一份同樣的文件。
許映月接過文件,直接甩在了孟忻州的臉上。“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什么!”
文件輕飄飄地落在地上,孟忻州下意識地彎腰撿起,只看了一眼,他的臉色“刷”地一下變得慘白。
那是一份婚約解除協(xié)議書。
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因雙方感情破裂,經(jīng)友好協(xié)商,自愿解除婚約關(guān)系,從此婚嫁自由,互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