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淺淺的聲音讓安橙沒那么不自在。
她重新抬頭,跌入他深不可測的眸光里,被鎖緊。
安橙反而舒適了些,她不想被從內(nèi)心深處爬出來的魔爪,拉入暗無天日的囹圄。
在那里,即使她想拼盡全力爬出來,也毫無辦法。
她大膽地吻了周聽寒,像他吻她一般深入。
就在沙發(fā)上,她用情欲所帶來的歡愉掩蓋了她內(nèi)心的恐懼和焦慮。
直到她筋疲力竭,趴在周聽寒身上,劇烈地喘息著,抑郁所帶來的無助得到緩解。
而她與周聽寒的肌膚之親也隨之變得格外清晰。
他沒用措施。
上次他說怕萬一。
如今她也怕萬一了。
安橙打算明天去買避孕藥。
她不知道他們可不可以一直走下去。
單親的孩子幸福的少,她要對孩子負(fù)責(zé)。
此時,她和周聽寒的過分親密,讓恢復(fù)過來的她有些羞澀,她臀部往外挪了挪,想與周聽寒拉開一點(diǎn)距離。
周聽寒卻按著她的腰,“別亂動?!?/p>
他的聲帶如干涸的河流,沙沙的。
安橙不敢動,但第一次和周聽寒這么挨著,她很不好意思,臉上熱辣辣的。
過了好一會,周聽寒才松開她,“好了,先洗澡,還是先吃飯?”
“吃飯?!?/p>
安橙餓了。
周聽寒幫她整理衣服,“我去熱一下飯菜?!?/p>
他們在沙發(fā)上折騰了很久,飯菜都涼了。
“好?!卑渤鹊椭^從周聽寒身上下去,不敢看他。
她沒在他面前,這么奔放過。
周聽寒端著飯菜下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