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問,“又惹事了?”
黃毛涎皮賴臉地拍拍警察的肩頭,“都是兄弟,現(xiàn)在兄弟我被人欺負了,你們可得替我出頭。你看看這小子把我和我其他兄弟打的,沒幾塊好骨頭了,這筆賬,我可要算清楚?!?/p>
警察看著橫七豎八躺了一地,而黃毛旁邊蹲著兩個人。
警察大聲問,“誰報的警?!?/p>
周聽寒,“我老婆?!?/p>
警察瞥了眼周聽寒,又看到周聽寒抱著一個人,說道,“跟我們走吧?!?/p>
周聽寒看黃毛,“他們呢?”
“這事你別管,我們會處理?!本觳幌胧虑轸[大,“放心,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周聽寒抱起安橙,“我老婆受了驚嚇,你們不要吵她。”
警察覺得這人拽,可看到女人受了驚嚇,又大概知道黃毛的德行,也不好說什么。
他讓周聽寒帶著安橙坐在后座,上了車,打算給周聽寒銬手銬。
周聽寒拒絕,“我們是受害者,你用錯地方了?!?/p>
警察也知道,硬找了個理,“你好端端的,人家被你打得骨頭都彎了,怎么著你也算過錯方吧?!?/p>
周聽寒感覺到安橙不停在往他懷里不停地鉆。
她到底在怕什么?
周聽寒無心跟警察浪費時間,“你先把他們拷起來,我自然會配合。”
警察碰到硬茬,兩人在前面對視一眼。
開車的警察小聲說,“算了吧,他老婆的情況很不好,到所里再說?!?/p>
另一個警察也沒再強求。
后座,周聽寒握著安橙的手,很冰涼,但她手心里都是汗。
他擔憂,怕嚇著她,聲音很輕,“身體不舒服?我們?nèi)メt(yī)院……”
周聽寒話沒說話,安橙激動起來,“我不去醫(yī)院,不要送我去醫(yī)院,我不做檢查?!?/p>
她不停地蜷縮著,連腳都不敢伸直。
周聽寒除了抱緊她,不知道能為她做什么。
其實他心里明白,安橙這一系列行為是應激反應,她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