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二表舅把煙塞進她手里時,她收下了。
她背著二胡包跟二表舅他們告別,走到院門口時,靠在白墻上的黑影動了動。
男人無言,接過她手里的二胡包,拉開皮卡的車門,除了他手腕上的紅繩,其他清清冷冷。
安橙看著地面上橫七豎八的煙蒂,又看了看男人的背影。
一年多前,她受情傷從深圳回來,家里催婚,她想著隨便找個人嫁了算了。
經(jīng)人介紹,相親相到了高中暗戀過的學長周聽寒。
小時候的感情做不得數(shù),久別重逢也沒有喜悅,只有尷尬。
因為安橙給他寫過情書,對方已讀不回。
原本安橙也沒想過他們會結(jié)婚。
可相了幾個,就周聽寒沒挑她家里一地雞毛,還約她出去玩。
兩人相親一個月后,她主動牽了他的手,他又主動把她抵在墻上吻,都不排斥對方,于是領(lǐng)了證,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年多。
安橙上了副駕駛座,把香煙遞給周聽寒,“今天他們說的那些,你別信,我去吃早飯碰到的,都不是一個桌。鎮(zhèn)上人的嘴,跟ai一樣,給個關(guān)鍵字,就能造一大堆故事?!?/p>
周聽寒接過香煙,隨手放在收納盒里,單手打方向盤。
“嗯。”
一個字。
安橙的解釋顯得多余。
她心里別扭起來,鎮(zhèn)上的人都說成那樣了,他難道不稍微吃下醋。
這么一想,安橙又覺得自己矯情,他大度還是他的不是了?
何況他們之間是搭伙過日子,沒什么愛情可言。
這一點,安橙很清楚。
可隱隱的失落就是浮在安橙心尖上,不濃不淡。
兩人回到家,已經(jīng)凌晨四點。
洗漱完,他們躺在床上,安橙不知怎么的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
手腕被一只大手握住,男人的掌心很燙,他稍稍用力,安橙被拉到他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