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橙趴在周聽寒的胸膛上,仿若都能聽到他咚咚的心跳聲。
沒一會,周聽寒松開她,嗓音微啞,“去洗澡吧?!?/p>
他剛才抱她時,安橙感覺到了。
她伸出貼著創(chuàng)可貼的手指,臉有些燙,“這個創(chuàng)可貼的防水功能不怎么好,你能幫我淋水嗎?”
周聽寒愣了愣神,喉間滾出低沉的欲念,“嗯?!?/p>
浴室里,花灑下,水汽如薄紗,披在纏綿的兩人身上。
安橙被周聽寒從背面環(huán)住,后背緊貼著他胸前的薄肌,一張小臉紅得勝似三月桃花。
好在墻上的鏡子識趣,籠著一層霧,鏡中交疊的人影并不分明,不然安橙得羞死。
風停雨歇,已是深夜。
只是那絲本來消散的失落再次縈繞在安橙心頭。
在浴室的時候,周聽寒要去拿套,她說沒事,不一定能懷上,但他說怕有萬一。
他不想有萬一,不想他們有寶寶?
幾天后,安橙一大早被手機鈴聲吵醒。
是她爸打來的,說讓她回家一趟,今天她奶奶生日。
她娘家很近,七公里的路程。
縱然近,她也不怎么回去。
她下了樓,在修車房找到周聽寒。
修車房很寬敞,是他們婚后,周聽寒讓人加蓋的,他說這樣家里整潔些。
他正在里面修卡車。
有時安橙挺佩服周聽寒,好像沒有他不會修的機器,甚至農(nóng)場的無人機和收割機他也能修。
有一次她問他是不是飛機坦克也會修,他說只要她能搬來,可以試試。
男人都喜歡吹牛。
周聽寒修車很專注,沒發(fā)現(xiàn)她來。
安橙沒打擾他,坐在椅子上等他干完活。
周聽寒從車底鉆出來時,卡其色的工裝褲上沾了很多機油。
他站起身,身材筆挺修長,寸頭搭配小麥膚色讓他陽剛中帶著一絲野性。
當他看到她時,放下手中的扳手,摘了手套,朝她走來,“怎么起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