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的眼睛有種引人注目的光澤,又可憐又媚態(tài),與她這幅端莊的氣質(zhì)極為不符。
被她這樣的望著的人,很容易滋生最暗面的侵略欲。
顧時靳盯著她看了片刻,撇開眼看向別處,“車停在哪兒?”
蘇南平靜回答,“車庫?!?/p>
當(dāng)他們回到車庫,那輛布加迪還在,車?yán)锏娜藚s不在了。
蘇南心如死水,好似已經(jīng)不在意他們還在不在了。
走到自己車前,一輛很普通的保時捷。
顧時靳打開車蓋,從里面扯出兩條被剪斷的線,朝蘇南挑眉。
蘇南臉上血色全無,覺得丟臉極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彼韲蹈蓾?,試圖維護(hù)那點(diǎn)兒所剩無幾的自尊心。
顧時靳卻沒多問,三兩下將線接好,叫蘇南挺意外的。
還以為生在顧氏那樣的家族,從小受著最昂貴的教育,應(yīng)當(dāng)十指不沾陽春水。
蓋上車蓋,顧時靳收放自如地切換回來那那副矜貴閑散的樣兒,“麻煩蘇小姐看在我出力修車的份上,送我一程?!?/p>
蘇南多看了他一眼,沒有像上次那樣問其他,而是干脆答應(yīng),“好?!?/p>
一路上,蘇南當(dāng)著安靜的司機(jī),顧時靳坐在副駕閉目養(yǎng)神。
到了地庫,顧時靳解開安全帶,直接推門,“謝了?!?/p>
蘇南叫住他,“顧先生,您的外套?!?/p>
顧時靳不咸不淡地瞥她一眼,慢條斯理地道:“手工定制,不能沾水。”
也就等于報(bào)廢了。
蘇南抿唇,“那我賠你?!?/p>
顧時靳視線漫不經(jīng)心落在她臉上,輕呵,“蘇小姐打算怎么賠?”
“我應(yīng)該不缺一件外套?!?/p>
蘇南不傻,顧時靳幾次三番越界、暗示,不可能是資本家大發(fā)善心。
顧時靳已經(jīng)是顧氏掌權(quán)人,蘇父蘇母看見他,都得賠笑叫聲“顧先生”。
她沒由來就想起羅茵茵那句話“食髓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