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
劍鋒與金锏相擊,爆發(fā)出千道金光,一瞬間將正殿照射得亮如白晝,連佛像仿佛也為之注目。
白芍刻意收了手,并未動用全力,可此時也忍不住驚訝:“咦?”
她本以為,哪怕自己手下留情,這一擊下去,這蒙面人的金锏必不能全,至少也要斷為兩截,卻不料這金锏竟然毫發(fā)無損,表面一絲裂痕也無。
這是什么法寶,竟有如此神通?
蒙面人被震退數(shù)步,冷哼一聲,不動聲色地緊了緊手中的金锏。
虎口酸麻,隱有開裂之象,喉頭緩緩散開一片澀意。
她心中同樣震驚:好強的劍!
這隱形人的修為定遠高于她!
明白了這一點后,蒙面女子也不逞強,不再正面強攻,而是一轉(zhuǎn)長锏,那竹節(jié)一般的金锏竟然段段脫落下來,在半空中旋轉(zhuǎn)如飛,燦爛的符文隨之傾瀉而出,一瞬間便包圍了此地。
這金锏里竟還蘊有一個龐大強橫的陣法!
白芍蓄勢待發(fā),拔劍護在謝摯身前,也發(fā)覺了陣法其中的深奧神異,凝眉低聲道:
“小摯,這陣法有些古怪,我一時也不能解出……”
“倘若強攻,倒也勉強可以打破——只是那樣動靜太大,必定會引得全鎮(zhèn)人都察覺。”
她二人之所以深夜?jié)撊胨轮校瑸榈谋闶遣唤倘酥獣?,若是鬧大,反而不好,是以白芍才沒有在第一時間便攜謝摯強破而出。
她不愿動靜鬧大,引來明空等人。
蒙面女子只聞人聲,卻不見人影,動用神識掃視,卻也發(fā)現(xiàn)不了任何蹤跡,便知她們定然使了隱身陣法;又聽白芍呼喚謝摯,心道這第二個人甚至還未出手,她便已顯敗象,心下霎時已是冰涼一片。
雖是如此,她卻并不氣餒畏懼,定定神,反而上前一步,冷喝道:
“閣下既然深夜埋伏在此,何不出來一見?躲躲藏藏,恐怕不是君子所為吧?”
謝摯白芍聽她雖然語氣含怒,可也算克制知禮,聽她說什么“埋伏”,又覺莫名其妙。
謝摯略有怒氣,道:“你這人好不講理,明明是你不分青紅皂白便先動手,反倒成了我們埋伏你了?!?/p>
那藏在暗處的第二個人,終于也開口了。蒙面女子暗暗地想。
此人音色清澈,應(yīng)當(dāng)也是個年輕女人,似乎還與那持劍女子頗為親密;
又聽她言語,蒙面女子不由愣道:“……什么?你們難道不是澤都那邊派來追殺我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