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
宗主淡淡地點了點頭算作回答,謝摯便改變主意,決定自己以后要常穿白衣服了。
不就是洗衣服嘛!浣熊長老最會洗衣服了,她回書院去找它學就是了!
“對了——”
謝摯忽然想起來宗主在離開雷罰殿帶走她時說的話,往前挪了挪,緊張道:“您不是說要罰我嗎?”
但宗主帶她來到房舍之后,并沒有說什么責怪的話,只是拉著她坐下,為她擦拭血跡而已。
宗主是不是忘記了呀?
云清池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奇道:“我倒是不知道,世上還會有人主動請求領罰……就這么迫不及待嗎?”
“我……”
不待謝摯解釋,宗主又忽然道:“但你這樣一說,倒讓我想起來一件事?!?/p>
“先前在宮宴上你曾答應我,一月來天衍宗見我一次,現如今,已經逾期了十七天了?!迸岁愂龅馈?/p>
啊,這的確是她的錯,沒辦法辯解……謝摯慚愧不已,趕緊認錯道歉,“對不起……宗主,我錯了,請您責罰我吧,我不該遲到……”
“書院的課程太忙了,然后,然后,天衍宗又離我們好遠……”她努力請求宗主的諒解。
“可見是并未多么思念,否則,這又有什么遠的呢?”
云清池抬起手為少女束起長發(fā),低聲道:“下次再遇到今天這種事,不要自己莽撞,等我來處理便好,好么?”
“好……我記住了,我聽您的話。”
乖乖答應完宗主之后,謝摯想了想,又揚起聲音,認真道:“可是,該揍的還是得揍!他們欺負我的朋友,我不能不站出來的!族長說,大荒的兒女……”
“這個族長是誰,你總也口中不離她?”宗主皺起了眉。
被她這一問,謝摯果然忘記了自己之前要說什么,“族長是我的養(yǎng)母,她是一位溫柔又厲害的人,對我也非常好……”
原來是養(yǎng)母,那還可以。
云清池放過了她,用神識細細地考校探察她的修為之后,這才點了點頭,“不錯,夫子將你教得很好?!?/p>
她站起身來,“此次前來,想學什么呢?我可一一教你?!?/p>
謝摯發(fā)現,宗主在自己面前從不自稱本尊,只是稱我,她仔細品味了一番這兩個稱呼的不同之處,心中有些不知名的歡喜。
她喜歡宗主在她面前稱我。
“我想學寫文章,可以嗎?”少女跟在宗主身后亦步亦趨,“夫子說您的文章寫得很好,還請您教我?!?/p>
……文章嗎?那是她以前喜歡的東西……
云清池輕輕嘆出一口氣,“夫子謬贊了。論文章,五州之中,自然還是夫子寫得為好?!?/p>
“那什么才算好文章?”謝摯好奇地問。
“立言不可以不雅正。雅正者,辭雅意正也;文質兼美,潔而清健,根骨俱立,字字如珠玉,擲在地上當有金石之聲,方稱得上好文章?!?/p>
想了想,宗主又道:“當然,這是我這么想,夫子的文章平實而有味,令人觀之心室生輝,才是五州,便寫得很好,你回去之后可以常讀。此外,常常纏著夫子詢問,他心軟,不禁求,定然也會教你的?!?/p>
“謝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