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于符文一道上天賦異稟,來到紅山書院之后更受夫子悉心教導,又有浣熊長老為她親選的強大功法加持,鑄牢根基,靜心煉神,修為比之前在大荒時變得更加精粹百倍不止,早已不復當初的青澀笨拙!
不動用任何外物,也不用什么寶術神通,僅憑肉身之力和符文的精妙,她便可以碾壓他們!
金睛獸受她當頭一拳,聲息漸微,但仍然強撐著使用寶術,無盡火光燃燒噴涌,要拉著謝摯同歸于盡,又被少女用雙拳擊碎寶術化形。
“我不喜歡殺靈獸……但你實在很壞,在你雙蹄之下不知道死了多少無辜的人!”
謝摯拔出萬法劍竹,翠光在山林之間一閃,便砍下了金睛獸的龐大頭顱!
“下輩子,愿你生在萬獸山脈,而不是中州?!?/p>
靈獸尸體轟然倒地,她輕快地跳下金睛獸的脊背,在衣服上擦干凈萬法劍竹上的鮮血,又熟練地將金睛獸裝進小鼎里,計劃著把它熬成寶藥,帶給阿熊阿英他們補補身體。
謝摯的表現(xiàn)無比恐怖,不僅修為強大,而且極為冷靜果斷,戰(zhàn)斗時真如一頭嗜血的神獸幼崽一般,令人心驚膽戰(zhàn)!
“啊……金睛獸死了!荀師兄救我!”
灰袍青年被嚇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斗志全消,大喊一聲便轉(zhuǎn)身欲逃,腳下剛顯現(xiàn)出靈劍虛影,忽然領口一緊,被謝摯提著衣領拎了下來。
“你記住,我是大荒人不錯,我們自幼窮匱,但從不自哀自憐,覺得生在大荒就是恥辱,而你們這些酒囊飯袋只是投胎投得好而已,從小到大不知吃了多少寶藥靈丹,坐擁無數(shù)資源——”
她將萬法劍竹的劍鋒對準青年的咽喉,大聲道:
“但現(xiàn)在,我還是跟你們站在同一個地方,這本身就是我打敗了你們!”
“你父親是當世英雄……可你,實在是很沒用!”
少女翻轉(zhuǎn)過劍身,用劍柄毫不猶豫地擊暈了他,踩碎了他的指骨。
“但你父親也有一樁錯處,那就是他不該縱容你行惡。族長從小便跟我說,為人父母的倘若不好好教導子女,日后便自有人來替他更狠、更慘烈地教訓——我今日便是來替你父親教你,你記住了么?”
“……怪物!怪物!她瘋了!”
眼見自己當中一個修為不錯的同伴轉(zhuǎn)眼之間便如此慘敗,天衍宗眾人又驚又怕,已萌生退意,打算日后再從長計較。
手持法寶的師姐當即就要解開籠罩此地的陣法,卻又被謝摯一竹筍打得法寶落地。
“你現(xiàn)在想跑了?告訴你,來不及了!”
謝摯躍到她面前,拔出她腰間的軟劍毫不猶豫地在自己身上劃了一道,緩緩滴下鮮血。
“啊……!你、你做什么!”
這師姐年歲大于謝摯,也是世家貴女,但此刻卻被她的驚人之舉嚇得面色蒼白,連連后退,顫聲道:“還……還我的劍來!”
少女將她的劍擲還給她,笑道:“師姐用劍傷我,違反宗門之規(guī),那么,便別怪摯不客氣啦!”說著便打暈了她。
她一腳踩碎師姐的陣法法寶,使得眾人不能逃離,在踩著飛劍慌亂奔逃的人群中東碰西撞,先耍賴說他們對自己動兵刃,再毫不留情地捶暈他們——男的重重打,女的則輕一些。
尤其是那個荀師兄,謝摯記著他說要折斷自己手臂的話,對他格外照顧,用萬法劍竹劃破了他的仙甲,拿光了他身上的法寶丹藥,再將他揍成了一只豬頭,鼻青眼腫,只能躺在地上哼哼。
一時之間,這片空地之上哀嚎不斷,人仰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