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她在宮宴上甚至敢與人皇陛下作對,若不是淵止王上是她義母,她豈能還有性命!”有人義憤填膺,顯然對姜既望包庇謝摯充滿不滿。
也有人自得地揚眉,“昆侖卿也算卿上?笑話!陛下只是哄她的罷了,也就只有西荒人喜歡這樣的封號!”
得知了謝摯的身份之后,這些人頓時放松下來,各自面上帶上微笑,惱怒之色頓消。
還以為她多大來頭,原來只是個裝模作樣的西荒人!
早就聽說謝摯在賜宴上得罪了人皇陛下,說不定,若此番他們能夠好好教訓謝摯一番,還能得到人皇陛下暗中贊賞!
當即有一個性急的高大青年一撩衣袍躍出來,“我來與你對戰(zhàn)!”
這人長得五大三粗,長袍灰黑,上面還繡著厚土紋樣,顯然來自于八大主峰中的地峰,那也是體修生活的仙山。
他身旁還跟著一頭鱗甲森森的靈獸,貌似麒麟,龍頭鹿身,馬尾牛蹄,渾身散發(fā)寶藍色的瑩瑩光輝,符文與瑞光相交織,瞳孔呈燦爛的黃金色,光看外貌便極為不凡。
“這是一頭龍須金睛獸!”
謝摯身后有人失聲驚叫,“品階極高的寶血種!只有最高等級的金吾衛(wèi)才能擁有它作為坐騎,他怎么也有一頭?”
“不錯!”
灰袍青年面上浮現(xiàn)傲然之意,“我父親正是當今金吾衛(wèi)的大統(tǒng)領(lǐng)!這頭龍須金睛獸,從我幼時起便跟在我身旁!”
像是為了應和青年說的話一般,龍須金睛獸自鼻子中噴出一股火氣,抬起前蹄重重一踩,在地面上踩碎出數(shù)道深深的裂紋!
“吼——”
金睛獸一聲咆哮之下,連山林都在顫栗震動!
但這一切聲響吵鬧都傳不出去,并不能引來宗門其他人的注目——早有人默契地動用法寶籠罩此地,使得這里被隔絕起來,傳不出半點聲響。
謝摯這邊自然也有人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絕望地哀聲道:“啊……他們動用了陣法法寶!”
之前便聽說過,倘若師兄師姐們用法寶籠罩住某一地方,就是今天決不輕饒的意思……
看來今日,他們一定要被打成廢人掃出宗門了!
錢德發(fā)也面色蒼白,發(fā)著抖咬緊了牙,跟熊劍北無聲地對視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頹然,卻并沒有出言阻攔謝摯。
他們二人也不相信謝摯在這么多師兄師姐的包圍之下可以得勝,但……他們是謝摯的朋友,同根相連!
大荒的兒女,生一起生,死一起死!
就算被逐出宗門,那也心甘情愿!
荀師兄捂著腦袋退后幾步,給灰袍青年讓開對戰(zhàn)的地方,面上滿是冷恨。
今日被謝摯在眾人面前用一根怪模怪樣的竹筍打得頭破血流,真叫他顏面盡失——在他身后甚至還有他心儀的女子!
“不要太快地打敗她……”
他低聲囑咐,“聽說她肉身驚人,你多加小心,如若可能,或許可令金睛獸咬斷她一條手臂,我想帶回荀家剖骨研究?!?/p>
灰袍青年正要爽朗答應,叫他不必擔心,便見面前的少女毫無懼色地上前一步,笑瞇瞇地大聲道:“我以為是誰呢,有多了不起,原來也只是個靠爹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