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刈鹿?!彼p聲叫。
包裹在黑衣勁裝里的女人半跪下來,“我在這里,家主?!?/p>
循著聲音的方向,謝惜自朝跟隨了自己一生的刀靈習(xí)慣性地擺擺手讓她起來,“起來吧。之前讓你查的事有進(jìn)展了么?”
“有進(jìn)展了。”刀靈的聲線非常平穩(wěn),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是姜既望做的么?”謝惜自隨口問。
“不是。是她新收的義女,名叫謝摯?!?/p>
謝惜自愣在了原地。
不敢置信地,她極快地追問道:“你說什么?她叫謝摯?哪個摯?她——”
“我知道您想問什么,家主?!?/p>
刀靈仍舊冷靜,她半跪在地上搖搖頭,“不是那個字。只是同音而已,是誠摯的摯?!?/p>
“……誠摯的摯。”
如同精疲力盡一般,謝惜自緩緩地跌靠在椅背上,長睫在白綢下不斷顫動,彰顯出她此刻內(nèi)心的不平靜。
“說不定只是改了一個字而已……她今年幾歲?”
“十六。”
“……不對,不對?!?/p>
謝惜自皺起眉,輕聲自言自語:“小了兩歲。對不上號?!?/p>
這是為什么?她想不通。難不成——
刀靈接著低聲稟報,“此次奪得昆侖山寶,來到歧都受封的人,也是她。人皇的請?zhí)缫阉偷?,家主,若您愿意,可以前去一觀?!?/p>
“知道了?!?/p>
看來,這趟是非走不可了……
謝惜自摸索著站起來,吩咐道:“到時候,你與我一道同去。記得帶上測骨齡的寶具,嗯?”
“遵家主命?!?/p>
進(jìn)宮
來到歧大都之后,謝摯跟著姜既望住在她之前的王府里,一切剛收拾好,翌日清晨,人皇便頒旨宣西荒來的小天才入宮覲見。
“牧首大人……”
在長得好像沒有盡頭的白玉階梯上,謝摯跟在姜既望身后一階一階地上,感覺玉階兩側(cè)金吾衛(wèi)士的凌厲目光幾乎要刺破了自己的身體。
這些守護(hù)皇宮的金吾衛(wèi),據(jù)謝摯猜測,應(yīng)該個個都有——至少脈種境的修為,要不然,不至于給她如此之大的壓迫感。
謝摯甚至還在他們之間模模糊糊地感受到了好幾個格外強大磅礴的氣息,如熾烈的星辰一般叫人不敢直視——這些人應(yīng)該是混在普通衛(wèi)士之間的大能者,每一個人都修為滔天,正值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