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它砸中可不妙!謝摯連忙給它讓開地方,那踩著祥云的瑞獸便手忙腳亂地掉了下來,在地面上砸出來一個大坑。
“咳咳……咳咳……”
在一片灰塵里,白令芳狼狽不堪地爬出來,對謝摯怒道:“我說讓你讓開你就真的讓開嗎?就不會接住我嗎?摔死我了……”
白澤是陸地之獸,她方才一時驚慌,連本族的祥云神通也沒能使好,玉如意也忘了掏,這才失足跌落。
說完又困惑道:“誒,為什么我頭一個跳進(jìn)虛空裂隙當(dāng)中,反而落在了你后面?”
“我也不知道……”
那無窮無盡的虛空當(dāng)中,似乎沒有聲音,沒有光線,也沒有時間和空間之分,因此才會出現(xiàn)這種怪事。
謝摯正待對她說出自己的猜測,便聽得天空中雷鳴陣陣,是呂射月踩著驚芒劍俯沖而下,雷擊木神劍一經(jīng)動用,便引動萬里雷光。
“小摯!”
呂射月將驚芒劍重新收好,奔過來拉住謝摯的手腕,“我方才分明同你一起躍入虛空裂隙當(dāng)中,但不知為何,一不留神,你卻便不見了!我喚你卻發(fā)不出半點聲響……你去了哪里?”
呂射月遇到的情況跟謝摯一模一樣,她也不明白這虛空當(dāng)中到底有何奧妙。
不多時,其余人也前后不一地到達(dá)了神墓——
鸚鵡器靈化作七彩神鳥,載著宋念瓷和謝灼緩緩落地;姜契展開一張古樸神秘的殘破畫卷,踩著它輕盈落下;食月犬載著小主人,也從容不迫地踏空降落。
只有王昶臉色頗差,衣襟上還沾著血跡。
他的銀鹿在虛空當(dāng)中受到了奇異的攻擊,似乎只是一道光刃,又好像只是一團(tuán)清氣,在虛空中無法視物,也沒有聲音,他的銀鹿就這樣被無聲無息地斬去了頭顱。
那銀鹿乃是半血神獸,即便他是王家最受疼愛的子孫,也不能不感到心痛。
接下來也有人如銀鹿一般,在虛空遭遇了莫名攻擊,有的被齊刷刷地斬斷了手臂,在虛空當(dāng)中沒有知覺,完全沒有察覺到,此刻正在冷汗淋漓。
甚至還有人掉落下來時,便只剩下一具流著血的無頭尸體——他的頭顱也在虛空中被斬落了。
看到這樣的慘狀,一時之間,眾人的心都沉了下去,氣氛有些凝固沉重。
這才只是剛剛到達(dá)神墓而已,居然只是在路途當(dāng)中,就有數(shù)人莫名其妙地亡身喪命,而他們甚至連什么是罪魁禍?zhǔn)滓膊恢馈?/p>
他們這些人,在中州時都是驕傲的天之驕子,在這里居然死去得如蓬草一般!
“這種攻擊好像只是隨機抽取,沒有規(guī)律,遇見便是自己倒霉么?”
謝摯上前去察看了一番那幾具無頭尸體,發(fā)現(xiàn)其中幾個人脖頸上的血液都早已凝固了,尸體上浮現(xiàn)尸斑,好像已經(jīng)死去了很久;但有幾具卻非常新鮮,肢體柔軟,血還在不停地淌。
……他們在虛空中漂浮的時間,似乎都不一樣。
謝摯嘆了口氣,將這七八個年輕男女的尸體收到小鼎當(dāng)中,計劃將他們帶出神墓之后,再交還給各自的親長安葬。
“七日?!?/p>
看出眾人的恐懼低落,姜契便走上前,朗聲鼓舞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