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摯知道,自己此次在白芍面前一下子暴露了太多驚人的東西,她現(xiàn)在心中必在躊躇猶疑,不知自己到底還瞞了她什么。
此時坦白一切應是最好的選擇,可是……
謝摯近乎慌亂地避開女人清亮的眼睛,踮腳將梅先生的羽毛別在白芍領口,“……給你這個。雖說,雖說厄運纏身不比普通的厄運,但戴上它,總也沒有壞處……”
只要和梅先生有身體接觸,就可不受厄運影響,而佩戴它的羽毛,就是其中一種良方。
這樣一來,就不必怕梅先生再對她們發(fā)動厄運之場了。
她不知該如何開口,向白芍講述自己那些過往,只得暫且逃避。
尤其是面對白芍這樣清的眼睛,這樣純粹無瑕、毫不保留的信任,謝摯便愈發(fā)惶恐慚愧,覺得自己的遮掩隱瞞不配白芍如此全心對待。
她對白芍的戀慕與依賴一天天增長,與此同時,也越來越怕白芍在得知一切之后離她而去,對她失望厭煩,再也不要她。
一開始沒有吐露真相,越往后拖,她的心便越沉重,越不知道該怎樣開口坦白。
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接觸白芍的厄運纏身,坦白一事,也不很急的……留待以后安定下來,找個機會朝白芍細細道明……
只是現(xiàn)在卻不是好時機,何況她們甚至還尚未走出會光市。
謝摯安慰自己一般地想。
小摯還是什么都不愿對她說么……
白芍有些失望,但她并不是會強逼謝摯解釋之人,只愿靜靜地等待謝摯何時對她真正敞開心扉,正要點頭答應,便被謝摯緊緊地抱住了。
“白芍……”
“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話想問我,我的確也有許多事情瞞著你,但請你相信我,再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我只是……”
謝摯埋首在白芍懷中,惶惑地小聲道:“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對你講……我好怕……”
好怕白芍不喜歡她,就此厭棄她。
但即便如此畏懼不安,謝摯還是鼓起勇氣,抱住了白芍。她不愿看見白芍失落的神情。
她仰起臉,漆黑的瞳仁shi潤顫動:“我是真的喜歡你,絕不會有絲毫害你之舉……”
“我知道……”
這好像是小摯第一次如此直截坦誠地向她表達愛意……
白芍的心仿佛被絨毛未褪的小鳥輕輕撞動了一下,方才那些失落與沮喪盡數(shù)消散,取而代之的只有滿腔歡喜與甜蜜。
她情難自禁地將謝摯擁緊在懷里,心潮起伏,不知該說些什么,只是反復地低聲道:“我知道的……并不必如此……”
小摯待她的心和情意,她自然是信的,從來沒懷疑過。
心中的種種感情難以紓解,仿佛只有將懷中人揉入身體才能表達傳遞,她忍不住動情地俯下身去親吻謝摯,得到了極熱烈的回應。
謝摯勾著白芍的脖頸,不自覺地挺起身子迎合她的吻。
“白芍……哈啊……”在唇齒間,她一聲聲喚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