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摯叫一聲白芍姓名,要她聽師父的話,不要再犯倔。
“白芍——”
見她沒反應,謝摯又叫了一聲。
這次她聲音格外軟,像在撒嬌一般。
“聽你師父的話,別和她生氣,知道嗎?”
謝摯將手從白芍掌心抽出來,臨走時,又不露痕跡地捏一捏女人手指。
“我在石洞里等你?!?/p>
雙漣拉著謝摯匆匆離去,鵜鶘師叔也不敢再留,夾著尾巴趕忙飛走。
只剩下段追鶴和白芍兩個人。
段追鶴坐在桌前,臉色很臭。
白芍立在門口,低眼看方才被謝摯輕捏的地方。
直到段追鶴的一聲咳嗽打破寂靜。
“看夠了沒有?”
段追鶴敲一敲酒碗碗沿,恨鐵不成鋼道:“我看你,真是被她迷暈頭了!”
“你喜歡她,便是因為她漂亮嗎?”段追鶴咽下一口酒,勉強壓制怒氣。
“……不是的?!?/p>
白芍轉過身來,認真搖頭:“謝姑娘的確漂亮無比,可我喜歡她,并不是因為容貌。哪怕她貌若無鹽,我也喜歡她?!?/p>
她面朝師父跪下,深深叩首:“方才芍兒沒聽您的話,惹您生氣了,我向您道歉,求您不要放在心上?!?/p>
白芍抬起臉:“但是我……并不后悔?!?/p>
“若是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那么做?!?/p>
她還是會維護謝摯。
哪怕盤問謝姑娘的人是她師父,她也不能容許。
段追鶴聞言,更加氣不打一處來:“她是給你灌了什么迷魂藥了!除了一張臉,她還有哪里好?”
“她哪里都很好。”白芍仍然倔強。
“你……你你你真是……哎呀,氣死我算了!”
道理怎么就跟她說不通呢!
難不成真如旁人所說,鐵樹一開花,就收不住嗎?
白芍明明從小都對各色男女目不斜視,現(xiàn)在遇到了謝摯,倒一發(fā)不可收拾,管也管不了。
段追鶴繞過桌子,站到白芍面前,雙手叉腰,怒道:“我是為了誰?。窟€不是為了你!你這么傻,什么都不懂,親個嘴就以為會懷孕,被外人騙了可怎么辦?”
白芍道:“謝姑娘不會騙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