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姑娘說的,再對不過了。
想了想,白芍稍稍松開謝摯,握著她的肩膀跟她對視。
“那謝姑娘以后想嫁人的時候,多考慮一些我好么?”
女人鄭重道:“我一定會對你好。”
謝摯受不住被白芍這樣盯著,更覺心跳臉燒,半為躲避,半為撒嬌,重新投到白芍懷里去,“我知道……”
白芍是正直可靠之人,她的話,她的承諾,她自然全都信的。
自從謝摯與白芍于月夜湖畔親吻定情之后,兩人愈發(fā)親密無間,同進(jìn)同出,連修行調(diào)息也呆在一起,幾乎形影不離。
壽山派中人自然也能看出,她們二人關(guān)系與之前的不同——年輕戀人初涉情海,舉手投足間盡是愛慕,往往都極難掩飾愛意。
謝摯臉薄,只在兩人獨處時才向白芍撒嬌,若有人在旁,她就放不大開,規(guī)規(guī)矩矩地不和白芍親近;
白芍卻不懂這些,她本就是做事一心一意之人,如今和謝摯定情,更是將整顆心都放在了謝摯身上,滿眼都是她,待謝摯無微不至。
白龜老祖看在眼里,只是慈愛微笑;
鵜鶘師叔很為白芍高興,連捉魚都樂呵了許多;
雙漣本就盼望能有人幫忙處理宗中事務(wù),看見師姐如此,倒比自己有戀人還開心,整日都蹦蹦跳跳,恨不得立刻就把白芍與謝摯綁去成親,早日定下來才好;
段追鶴見她二人親密情狀,便知她們已經(jīng)定情,以白芍的性子,自己斷然再拆不得她與謝摯分開,心中不由半喜半憂——
喜的是傻徒弟終于開竅,憂的是謝摯的身份仍然朦朧神秘。
但謝摯來壽山也有了月余,這些時日,她暗中觀察謝摯,發(fā)現(xiàn)她對白芍也并非虛情假意,而是真心喜歡白芍,便又暫且按下那些疑慮。
謝摯與白芍又在壽山停留了幾日,終于再留不得,縱然不舍壽山上的安寧溫馨,也不得不動身離開了。
她與白芍商議之后,將離開的計劃告知壽山眾人,選在一個霧氣朦朧的清晨下山。
白龜老祖并未多說什么,只是囑咐了她們幾句,對白芍和謝摯,它很放心。
“芍兒,謝姑娘,出門在外,要多加小心。什么時候想回來了,隨時都可以回來?!?/p>
老祖溫和地注視著她們,目光滿含長輩的關(guān)心。
“近年東夷不大太平,頻有大能喪生,雖說你們都是無雙天驕,但也不要大意啊?!?/p>
七年前,便是為此,它才特地陪著白芍入了赤森林,生怕白芍遇到危險。
只不過現(xiàn)在,芍兒身邊有了謝摯,也并不需要它再擔(dān)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