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是,這一件似乎還更好一些,表面隱隱有星辰的光輝明滅,如同月光下的粼粼大海。
“天殺的!我神王設(shè)陣、沒有一絲縫隙、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天蠶法衣!”
梅先生吐血,它都快崩潰了,為什么謝摯總是能在一大堆東西里精準(zhǔn)地挑到那個價值最高、最珍貴的寶物??!
白芍之前的劍是師父所贈,之前受梅先生的厄運影響,劍身直接飛了出去,現(xiàn)在自然也用不了了。
劍修無劍,如同兵士赤膊上陣,簡直不成體統(tǒng),謝摯心中惦念此事,想著今天一定要給白芍挑一把最好的劍,方能配得上她,將她的劍道發(fā)揮到極致。
于是,謝摯翻揀了足足兩個時辰,甚至打開了大觀照瞳術(shù),將會光市中所有的劍都翻了一遍,最終在一個小角落里找到了一柄灰撲撲的長劍。
這把劍貌不驚人,甚至連劍鞘都沒有,但謝摯在用神識掃過它時,識海中久未有動靜的《五言經(jīng)》輕輕顫動了一下。
《五言經(jīng)》不會輕易作出反應(yīng),謝摯當(dāng)即便決定,就是它了。
她用袖子擦拭干凈其上灰塵,發(fā)現(xiàn)劍身還是霧蒙蒙的,看起來平平無奇,沒有任何神異之處。
謝摯心下還有些惴惴,不知是否《五言經(jīng)》看走了眼,或者那震動只是一個偶然的反應(yīng)。
所幸白芍接過劍后卻很喜歡,捧著劍左看右看,好半天也舍不得放下,謝摯這才稍感安慰。
——她卻不知道,白芍并不在意劍的好壞,只是單純喜歡她送給自己的東西罷了。
哪怕謝摯送給她一塊石頭,白芍也能珍而重之地開心收下。
“我……”
梅先生原本都準(zhǔn)備心如刀割地尖叫了,定睛一看,這把劍卻很是普通。
它這才長松一口氣:“嘿,這個不行?!?/p>
謝摯直接忽略掉它的話:“哼,你不懂?!?/p>
她們?nèi)私z毫不停,足足在珍寶山中翻犁了數(shù)遍,直到估摸著將近傍晚,這才依依不舍地停下,俱是收獲滿滿。
公輸良言主要取了些珍貴的法器;
謝摯斟酌之后,樣樣都挑了一些,反正她的小鼎裝得下;
白芍則甚少取拿,只是接受了謝摯為她選的一只儲物玉壺、一件防御法衣、一柄長劍,之后又選了許多強(qiáng)大的心法劍訣,希望之后能帶回壽山,給雙漣他們學(xué)習(xí)。
“不賴嘛,給我們備下如此厚禮?!?/p>
小鼎重新變得充實,謝摯心情很好,笑瞇瞇地點梅先生的小腦袋。
“算起來,我們還要謝謝你呢。”
梅先生心如死灰,簡直不想理她——這都是它費盡心思,不知花了多少心血、多少歲月才攢下來的珍藏?。?/p>
謝摯毫不臉紅:“小氣,明明我們就只拿了一點點!”
其實她們?nèi)齻€拿的加起來真不少,但是堆積的珍寶山還是不見小——梅先生積攢下來的寶物實在是太多了,她們所取的只是九牛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