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極其嫌棄地瞪了火鴉一眼:“就沒見過這么丟靈獸臉的!”
這女人非常高挑,身材極好,凹凸有致,甚至比象翠微還要高出一個頭,氣質(zhì)高貴傲慢,美貌而又凌厲,瞳孔散發(fā)著攝人的輝光,鮮紅長發(fā)散亂在肩上,裹著一條破破爛爛的碧色長袍,腰束棗紅腰帶,有無數(shù)符文如星辰般在她衣袍上流淌涌動。
唯一的不和諧之處可能就是她臉側(cè)有一處貫穿傷,但這也無損于她的美麗,反而為她增添了一份野性之美。
見她這幅形容打扮,背后的火鴉又怕她怕得厲害,謝摯心中已對她的身份有了定論:
“你……你是——”
“不錯,正是我。”
女人在她面前投下一道高大的陰影,她蹲下身,毫不客氣地撩開衣袖,露出瑩白手腕上深可見骨的可怖傷痕:
“人族,吾命令你賠償!”
血咒
“……???”
謝摯真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要么就是她此刻還在夢里——堂堂高階寶血種,日積月累下不知身懷多少重寶,倒伸手向她一個身無長物的弱小人族討要賠償,這也太不要臉了吧!
當然這話她不敢同碧尾獅說,只敢自己悄悄腹誹。
她睜大眼睛,往后縮了縮,警惕地捂住衣襟:“你差點踩死我,我都沒找你賠東西呢!”
女人眉眼微微彎起,似笑非笑,令人一時竟分不清她的長發(fā)和紅唇哪個更加鮮艷,“你就說賠不賠吧?!?/p>
“……”
眼見她已經(jīng)開始威脅,謝摯吞咽了一下,識時務者為俊杰,立刻在懷中開始摸索。
藏有玉牙白象一縷精魂的寶骨是絕對不能給的;內(nèi)蘊空間的碧綠小鼎太過珍貴,她也不想給;剛剛在肥遺尸體里撿來的漆黑小劍又很好使,她同樣十分心疼……
思來想去,謝摯只能忍痛割愛,緊緊地皺著臉,一副大出血心如刀割的樣子,從腰間慢慢摸出來自己的小骨刀,眼巴巴地放在碧尾獅掌心:
“喏,我就只有這個了。”
“這是什么?”
碧尾獅饒有興趣地將那把小骨刀在手中把玩了一下,“唔……這似乎是銀月吼的角磨成的小刀?”
猜出來骨刀的材質(zhì)之后,她一下子喪失了對它的興趣,“銀月吼這種低級靈獸,白送我都不吃?!?/p>
也被她算在低級靈獸之列的火鴉藏在謝摯背后朝她惡狠狠地揮了揮翅膀,意思是說自己遲早有一天要咬死她。
碧尾獅隨手就將骨刀丟到一旁,繼續(xù)朝謝摯伸手,理直氣壯地道:“人族,莫要小氣,也莫想著欺瞞于我?!?/p>
“要知道,我能放你與你的靈寵一條命已是天大的恩德;往日別說是卑賤的人族竟膽敢傷我,僅僅是有一絲不敬,我都會把他們?nèi)拥缴羁永锶ノ股??!?/p>
她敲了敲謝摯的腦袋,“所以快些,繼續(xù)掏?!?/p>
謝摯被她敲得腦瓜子嗡嗡直響,捂著頭叫:“我真沒有了!”
誰知女人聰明得很,毫不上當,“那你剛剛用來劃我爪子的東西呢?高階寶血種的皮肉可不是用普通兵刃就能切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