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自然也沒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幾息過后,他便潛入了寺中。
“他進來啦?!?/p>
不知為什么,謝摯還有些難言的興奮,她從來沒有這樣奇特的經(jīng)歷,用神識對白芍道。
白芍是劍修,但她對符文和設(shè)陣也很精通,此刻設(shè)的這個隱身陣法更是絕妙,謝摯將手伸在自己眼前晃了晃,也是什么都看不見,動用了大觀照瞳術(shù)方才得見。
她玩心大起,熄掉瞳術(shù),去看自己的腳尖——也是一樣。
“小摯,不要動,小心被他發(fā)現(xiàn)?!卑咨忠陨褡R告誡謝摯。
她也打開了神識,正在全神貫注地鎖定來人,倘若這人有何異動,便要將其當場誅殺。
來人進寺之后,先是徘徊了一陣,似是在找尋什么;最后又似確定了目標,直直地朝著大雄寶殿——也即謝摯白芍正在藏身的地方而來。
“嗯,我不動了?!?/p>
謝摯乖順地答應(yīng)了一聲,果然不再動彈,又覺得白芍這正經(jīng)的模樣實在是可愛而又惹人心動,禁不住悄悄去握白芍的手。
手剛伸出去一點,來人便踏入了大雄寶殿,在謝摯與白芍的神識“注視”中,毫無防備地拉下了遮臉的黑布。
謝摯與白芍同時一呆:
這外來者原來不是男人,而是個……模樣很漂亮的年輕女子,只是穿著男裝而已。
謝摯隱約覺得,這女子竟似有些面熟,可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奇怪,她不過剛來東夷而已,并沒見過幾個人,怎會覺得此人面熟呢?
謝摯正在全心回憶,便覺白芍拉住了自己的手。
“怎么啦?”
謝摯頓時心感甜蜜,這傻子不讓她動,還不是忍不住要來牽住她嗎?
“你手怎么忽然這么冰……”
輕輕抱怨著,謝摯雙手捧住那只手,想暖暖白芍。
“小摯!”
白芍卻沒有用神識傳音,而是驚懼地叫出了聲。
“誰在那里!”
來人一瞬間戴上面罩,目光如寒刀一般凌厲地急射過來,周身氣機騰然大盛,足尖一點,沖向這邊。
另一只手握住了謝摯的手腕。
溫暖干燥,手心覆著薄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