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嫌棄?!?/p>
謝摯不喜歡她反復說什么嫌不嫌棄,直接擰眉走到前面去。
“比這差數(shù)倍的地方我也住過許多,我沒你想得那么嬌氣?!?/p>
石洞
謝摯走出幾步,悄悄側(cè)耳聽身后動靜,白芍卻沒有如她想的一般追上來,心中愈發(fā)氣惱。
她原本是想著,若是白芍追上來,笨拙地哄她幾句,她也就順坡下驢,與白芍和好了;
誰知這傻子卻半點不懂怎樣哄女孩子,被她一嗔,竟然就那樣留在原地……
見師父撤下隔音陣法,雙漣早已等得心焦,想追問師姐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卻見謝摯一個人當先朝石洞處走去,看起來似有怒氣;
白芍怔怔望著謝摯的背影,目光定定,卻不去追,面上失落至極,而又帶著迷惘愧疚。
這是怎么了?
瞧白芍心不在焉,雙漣便去問師父。
“師父!師姐和謝姑娘之間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真如師姐所說……”
小姑娘臉皮薄,還有些說不出口,臉頰微紅,囁嚅道:“謝姑娘懷了師姐的孩子么?”
但她觀謝姑娘身段纖細,并無什么受孕之象。
仔細想想,師姐喜歡謝姑娘,謝姑娘也的確漂亮得沒話說。
并且待她溫和,人也知禮,與師姐站在一起頗為般配。
若是師姐和這樣的女子結(jié)為道侶,豈不也很好?
要知道,壽山派里,老祖年歲已高,素不理事;
大師姐固然是天之驕子,修行天賦無人可比,但人有些癡氣,正直單純,雙漣唯恐師姐被人騙了去,更別提讓她來處理宗中細務(wù)了;
師父呢,又什么都不操心,只曉得喝酒賭錢,不掙錢就算了,還整天要花呢;
鵜鶘師叔倒很好,在修行之余,常常去涌斯江捕捉靈魚,以此換得錢財補貼宗內(nèi)……
但它算數(shù)不好,因此宗門之中,看似有五個人,實則只有雙漣一個人忙前忙后,到處操心,既要管理錢財,又要采買物品,雙漣累得夠嗆。
但若是師姐和謝姑娘在一起,謝姑娘便也算半個壽山派之人了。
雙漣不禁暢想:
謝姑娘一看就很聰明,跟師姐那個大傻子完全不一樣,她們二人正好互補,必定能將宗內(nèi)之事管得井井有條,然后她就再也不用為宗中無錢發(fā)愁了……
“沒這回事!你聽你師姐胡說!她就是個傻子,什么都不懂……”
段追鶴生怕雙漣誤會,急急否認,幾句話便向小徒弟講明了前因后果。
方才她之所以將雙漣隔絕出去,不讓她偷聽,便是因為雙漣太小,若她在場,有些話她就沒辦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