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跟宗主的年齡身份,都差距十分大。
謝摯深深嘆氣,愁眉苦臉地再次一口喝完杯中果漿。
為什么她跟宗主就不能是個師姐妹什么的呢?
“不會喝酒,還要強喝?!?/p>
清凌凌的熟悉嗓音從身后傳來,比起在責怪,更像在輕柔地嘆息。
云清池輕輕巧巧地取過謝摯手中的酒杯,手掌落在少女發(fā)頂,俯身笑道:“方才見小卿上似有愁色,是在等我嗎?”
啊……是宗主!
雖然宗主今夜同往常有些不同,面上戴了一張薄紗,言語也不似平日端重,反而有些玩笑之意,但謝摯還是一眼認出了她。
宗主怎么來啦?她不是應(yīng)該在第一層宮宴的不夜天嗎?謝摯又驚又喜,正要喚她,又被女人的手指壓在唇上止住話音。
“莫出聲。”
她攬著謝摯站起身往宮門外走,一路暢行無阻,直到將少女帶出宮才停下來,解釋道:“我中途私自離席,若讓旁人看見,恐又生許多應(yīng)酬事端,因此才戴紗覆面?!?/p>
上元宮宴人多眼雜,她也不愿意讓其他人看到,是天衍宗的云宗主帶宴會中的少女離開。
“噢……是這樣啊……”
一見到女人,謝摯便忘記了一切,滿心滿眼都是她,只是乖乖地點頭,望著她看。
云清池看她可愛,拉住謝摯的手,微笑著將之前的問題再次問了一遍。
“方才是在等我嗎?”
“是在等您……”
雖然不好意思,但謝摯還是沒有瞞她,大膽道:“先前西市一別,您說過,與我上元節(jié)會再見面的,我一直都想著您?!?/p>
“一直嗎?沒有想別人?”
謝摯臉燒耳燙,但還要撐著跟宗主對視,小聲答:“若說思念,我也思念了許多人……但對您的想法,與其他人都不同,只想了您一個?!?/p>
于是宗主便眉目柔軟下來,輕輕地笑。
“我也想你的,小摯?!?/p>
她目光觸及到少女發(fā)間佩戴的圓環(huán),又見謝摯今次頭一回穿了白衣,跟自己十分相配,猜測到她的心意,聲色愈柔,“我們?nèi)プ咦甙?,好嗎?宮宴惹人心煩,倒不如歧都民眾放燈祈福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