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guī)煾赣质樟藘蓚€(gè)弟子,一個(gè),便是我;另一個(gè),則是我的小師妹,今年也不過十六歲。至于鵜鶘師叔,它還沒有弟子?!?/p>
謝摯難以置信:“……所以滿打滿算下來,你們壽山派,便只有五個(gè)人?”
不對(duì),連五個(gè)人也湊不夠——白龜老祖和鵜鶘師叔還不是人呢!
“正是?!?/p>
“……”
好吧,白芍真沒騙她,壽山派果真是一個(gè)……小宗門。
謝摯還從沒見過五個(gè)人的宗門。
壽山派能夠撿到白芍當(dāng)?shù)茏?,真是不知道走得哪門子運(yùn)……
“至于護(hù)宗陣法,我們也沒有。不過其實(shí)也不必設(shè)——白龜老祖常常下山去幫助民眾,很得陽凡人尊敬愛戴,他們知道我們?cè)趬凵缴?,故此從來不來打擾,連樵夫也不來此處砍柴,是以山上也很清靜,并不須特意與外界隔離?!?/p>
白芍溫柔笑道:“在東夷,像我們這樣的小宗門,大概還有成百上千個(gè)?!?/p>
謝摯若有所思,默默記在心里:“原來如此……”
東夷與中州,真是處處都不同。
再登片刻,已至山腰,山上只是清爽,倒也并不寒冷,白芍引謝摯過一處狹道,來到一個(gè)山谷之中,只見依山開鑿著幾間石洞,谷間一處淺淺小湖清澈見底,仿似水晶。
“謝姑娘,這便是我們壽山派所在了?!?/p>
聽見人聲,小湖中一陣水聲涌動(dòng),自湖邊伸出一顆小腦袋,腳爪扶著岸——正是白龜老祖。
“芍兒,謝姑娘,你們回來啦?”
它朝白芍與謝摯慢慢點(diǎn)頭,和藹地笑道:“你看,我可比你們倆回來得還快呢?!?/p>
鵜鶘師叔恭維道:“師父修為精深,自然是我兩只翅膀所不能及?!?/p>
“得啦,嘴巴大原來也嘴巴甜嗎?”
白龜老祖笑罵它一句,“接芍兒回來,路程不短,你也辛苦了,快去休息吧!”
“芍兒,你知道,咱們宗門之中也沒什么規(guī)矩,只是如一個(gè)小家一般,你與謝姑娘自便吧,帶她去房里坐坐,吃些吃食,要好生招待,不要怠慢?!卑斃献鎳诟赖?。
白芍拱手:“謹(jǐn)遵老祖教誨?!?/p>
“謝姑娘也一樣,我知道,你是好孩子,在這千萬不要拘束,只當(dāng)是在自己家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