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摯用符文烘干了衣物頭發(fā),也沒有挽發(fā),就那樣隨意披在肩上,和白芍并肩坐到岸邊的青石上,赤腳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踩水,時而故意掬水往白芍身上灑。
白芍不躲避,也不制止,只是溫柔縱容地笑,抬手撫摸謝摯的頭發(fā)。
她喜歡謝摯這樣放松自在的樣子,眉眼里滿是開心活潑,更喜歡謝摯這開心是因自己而起。
玩累了,謝摯便懶洋洋地靠在白芍肩上,仰頭看夜空中的星星。
天已很深,夜空上群星閃爍,繁密如潑。
“你不問我,我脖子上的金印是從何而來么?”
白芍聞聲,低首去看謝摯神色,卻被她烏軟發(fā)絲掩住面容,看不清楚。
“不問?!?/p>
“為什么?”
“謝姑娘既沒有說,想必便是不想告訴我,我自然也不必再問?!?/p>
“你不好奇嗎?”
白芍輕輕點頭:“好奇的。”
“謝姑娘的一切,我都很好奇?!?/p>
她慢慢地說:
“我想知道你的家鄉(xiāng),自幼在何處生長,有怎樣風(fēng)土人情,想知道你的朋友親長,知道你的喜惡愛憎,知道你的快樂悲傷,知道你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什么,受過什么磨難,越過什么阻礙……一切的一切,我都想要知道?!?/p>
謝摯抬起頭來,懵道:“……可這些,你從來沒問過我……”她還以為,白芍并不好奇她的過往呢。
“我只是怕你為難。而且,只要相處得久,這些事情,我慢慢總也會知道的?!?/p>
白芍極溫柔地看著她,“遇到喜歡之人,怎么可能不想多了解她一些呢?”
不過,不知道也沒什么關(guān)系,只要謝摯還在她身邊,她便已經(jīng)很開心了。
想了想,白芍又認(rèn)真道:“若你想我問你,那我日后一定多問?!?/p>
謝摯重新靠回白芍的肩上,心滿意足地翹起唇角:“那倒也不用?!?/p>
白芍不說情話則已,一說起來,還是蠻會的嘛。
兩人在湖畔靜靜依偎了一會,山間清風(fēng)徐徐,夜色漸漸更濃,繁星也因而顯得更多、更亮。
“小摯,我有一個大愿,你知道么?”
頭頂浩瀚星空,白芍撫著謝摯的頭發(fā),忽然開口。
“什么愿?”謝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