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得很靠邊,手腳也不敢亂放,僵硬地貼緊身體,幾乎隨時就要掉下床去,刻意跟謝摯拉開距離。
這床這樣窄,硬生生被白芍在謝摯身邊拉開了一拃有余。
“……”
謝摯都快被白芍氣笑了,挪到白芍身邊,小聲問:“你很討厭我?”
白芍是真君子,可她卻是壞人。
她懷著……不軌之心。
“怎么會?”白芍連忙否認,“我怎會討厭你。”分明連喜歡也來不及。
“不討厭,那就是喜歡嘍?”
“……是,我的確……喜歡謝姑娘?!?/p>
謝摯更貼近了一些白芍,用氣聲說:“可我一點都看不出來你喜歡我。”
“你看,你離我有……這么遠。”
她從后面輕輕環(huán)住白芍的腰,將頭枕在白芍纖薄的肩胛上,發(fā)出滿足的喟嘆。
“笨,你知不知道,衣服沒有人暖和……”
白芍呼吸發(fā)緊,一動也不敢動,直覺熱氣往上蒸,連雪白的頸子都變粉了。
是她的錯覺嗎?謝姑娘好像在……故意貼著她的耳朵說話。
她甚至能感覺到謝摯溫熱的吐息聲打在自己頰側(cè),以及柔軟的唇瓣若有若無地蹭過自己耳廓。
白芍試圖運轉(zhuǎn)心法,讓自己紛亂麻癢的心平靜下來,但靜心的心法卻頭一次失去了效用。
她聽到自己聲音干澀:“不……我只是……怕冒犯了謝姑娘……”
“叫我小摯?!?/p>
謝摯止住她,嗓音輕輕的。
是她太久沒有動過心,以至于頭腦有些發(fā)暈嗎?
這樣的夜,這樣的月光,似乎最適合說這樣軟綿綿的話,“我的朋友親長都這么叫我?!?/p>
白芍整天“謝姑娘”“謝姑娘”的,雖然聽起來正經(jīng)得可愛,但謝摯覺得卻不夠親近。
她也想聽白芍叫她小摯。
“小摯……”白芍依言輕聲喚她。
“……嗯。”
謝摯不知為什么耳朵愈燙,只是叫一聲名字而已,倒好像比肌膚之親更讓她覺得羞恥,“……再叫一遍?!彼龖┣?。
“小摯,小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