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才把步履虛浮的他扶進洗手間,道:“明昭姐很好。你可能有什么誤會?!蔽勖殘雠詮膩矶疾皇鞘裁葱迈r事。打開脈脈,檢索“女領(lǐng)導”,你能一眼望見整個世界的惡意。
“什么,什么誤會!”見他不信,那人急了,“你別看她裝得挺好,私底下可不這樣。這可不是我說的,是吳蓮——就是以前和她關(guān)系特好一同事——說的,說她手段下作,侮辱人,一言堂什么的,我們這才知道她竟然是這種人。其實也不光吳蓮說,后來大家都在說,這事鬧得上上下下沒人不知道,還能有假?”
那人打著酒嗝:“要我說,她也挺厲害,要我肯定沒臉再待著了,她不光待著,還反手把吳蓮給開了,讓她直接領(lǐng)大禮包走人。更絕的是什么?后面,她還把人到手的 offer 都給搞黃了,真是缺德完了。你說這人絕不絕?毒不毒?”
李英才意識到,這名同事說的和王明昭曾與他說過的是同一件事。
在王明昭的口中,她是被曾是朋友的下屬懟到臉上,肆意抹黑,但她卻囿于道德無力還擊,只能忍氣吞聲。
這與他人口中的描述截然不同。考慮到當事人已經(jīng)被開除,事情與王明昭的描述顯然有著事實性的差距。
那一瞬間,李英才的xiong中剎那間涌出了了不得的……
欣慰。
是的,連李英才自己都想不到,自己的第一個反應(yīng)竟是欣慰。
原來,她在工作中并沒有那么憋悶。
原來,她是能保護好自己的。
李英才的內(nèi)心輕快了起來。
“別說了?!彼胶蛥s堅定地阻止了醉酒同事的話,“我們不是當事人,并不知道事情的全貌?!?/p>
“怎么不知道?!蹦侨诉€不服,“和她關(guān)系最好的人都這么說了,她要是好,人家能說她嗎?”
“夠了。”李英才嘴角向下垂著,“你們聚在一起說一個人,這不是霸凌嗎?”
他甚至沒有過瞬間的懷疑,理所當然地選擇相信她。他只覺得難過,這些人居然這樣對待她。
“你這人……”沒想到會碰到這樣的硬釘子,醉酒的同事訥訥的,“真不識趣……”
當然,此人在酒醒之后如何悔恨,如何試圖請李英才吃飯以請求保守他酒后的失言,那都是第二天的事了。
李英才在工作中異常順利,精力就集中在了對競賽的準備上。
除去生活中最重要的事——陪伴妹妹以及與王明昭一起吃飯,他將所有的時間全都投入了競賽。
既然花時間參加國際性的賽事,就要拿最好的名次。這會對他的職業(yè)生涯十分有利。
李英才卷起來沒日沒夜,最苦的可以說是趙宇航。大腿在卷,沒有他干抱大腿不陪卷的道理。他勉強陪著卷了一個月,就實在是卷不動了,改成端茶倒水,最后終于有幸叫李英才看不下去,讓他陪學適度,好好睡覺去了。
趙宇航卷不起的強度,李英才就這么硬生生卷了三個月。每天早上起來,趙宇航都要刷新新的震驚,感覺這世上好像就沒有李英才吃不進去的苦。
競賽當天,李英才少見的有幾分說不出的興奮。
他想,如果他參加了國際性的賽事,拿到了國際性質(zhì)的冠軍……她會不會對他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