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么看書?”王明昭涼涼地開口。
李英才抬頭看她,不確定她想怎么樣。
這樣已經(jīng)很累了,才彎了一會兒背就已經(jīng)酸了。
王明昭瞥著他,冷漠地抬了抬下巴:“去那兒寫?!?/p>
那個方向,只有普通的桌椅。
李英才看她,不太確定她的意思。
她卻已經(jīng)閉上眼睛,不理人了。
李英才想了想,想不出別的意思,就只好拿上他的書本,試探著坐到了桌前的椅子上。
轉(zhuǎn)頭見她沒什么反應,他將書本放下,開始寫字。
寫了兩筆,他看著面前的桌子,忽然意識到,她就只是想讓他去桌上學習而已嗎?
他轉(zhuǎn)頭看她,就見她已經(jīng)躺在沙發(fā)上,閉眼睡了。
難得早早寫了作業(yè),
李英才懷疑,自己是骨子……
直到幾天后,李英才都懷疑,自己是骨子里犯賤。
他跪在門邊,忍著膝蓋的刺痛,承受著自己所不愿承受的侮辱。
他是感到痛苦的。
他的身體會累,會疼,他的尊嚴被踐踏。
他受到威脅,無法還擊,無法脫身,只能寄希望于施暴者出夠了氣,放他離開。
而就在此時,命運終于少見地眷顧了他,將完美的脫身機會擺在他的面前,讓他能夠順勢離開。
重來一百萬次,他也想不到,自己的答案,居然會是拒絕。
他為什么要拒絕?
他不知道。
他只是跪在門邊,在不愿承受的屈辱與痛苦中回想著,她這幾天回來,看上去都很辛苦。
她是一直都沒人照顧的嗎?一直獨自吞咽著生活的疲憊。
他不想給她添加任何其他的壓力了。
趙宇航為他保留了橄欖枝,讓他如果改變主意,隨時聯(lián)系。
而他的選擇居然就是跪在王明昭家的玄關(guān),等她回來,給她換鞋。
李英才無法理解這種下賤。
卻也無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