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序臨很清醒地說了句:“沒跟蹤你?!?/p>
嘉穗抿著嘴不說話。
江序臨又說:“猜的。就想來看看?!被蛘哒f是“排除”更合適。莫嘉穗一直沒有回家,他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幾個她常去的地方在腦海里劃過,最后他決定來麻雀酒吧看看。
嘉穗“哦”了聲。
“賺到錢了,今天應該可以收工了?”江序臨問她。
很奇特的是,其他人問這句話可能會有揶揄嘲諷之嫌,但即便在這個情境下,江序臨這樣問,嘉穗也知道,他只是再客觀不過的征詢。
她點了點頭。
“回家吧。”江序臨接著說。
嘉穗不愿意。她想她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江序臨現在是什么意思?她又想如果她再重申一遍的話,會給他帶來很大傷害嗎?畢竟……
她看著他,陷入沉默。
“我睡飽了。一會兒回公司?!苯蚺R聽起來依舊很清醒,雖然他的臉越來越紅。
嘉穗明白這是他的解釋,想了想,點頭說:“我去坐公交?!?/p>
江序臨說:“我喝了酒,不能開車。車你開走,我讓徐欽來接我。”
說完,不等嘉穗反應,他往停車的方向走。還不知什么時候把狗繩解了牽在手里,旺財非常興奮地貼著他褲管逛酒吧街。
嘉穗默默地綴在他們倆后頭。
江序臨走著走著,也許是被旺財“纏繞”得煩了,就把狗繩在手上縮短幾圈,然后兩手背在身后,這樣旺財就只能跟著他的腳步走直線。
他的背影,看起來像是要回家給老伴兒做飯的大爺。
嘉穗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想起這個。
她正神游天外,江序臨忽然叫她——
“莫嘉穗?!?/p>
“啊?”嘉穗下意識地應聲。
江序臨沒回頭,停頓片刻,腳步放慢了,縮短一點距離,好像在確保她能聽到他的話。
“在來這里之前,我洗了個冷水澡,沒有吹頭發(fā),在車里開了
16
度的冷空調,風口直接對著我的衣領?!?/p>
嘉穗一愣,反應過來什么。
“我感覺苦肉計好像有一點用,也可能是我最后的辦法。所以我打算盡可能地獲取你的同情,愧疚則更好。無論是什么,只要你能化解現在的情緒、收回你那些話就好。這樣我想要的一切就依舊有序運行?!?/p>
“甚至,因為有了這個打算,我原本的計劃是如果沒有在這里找到你,就直接去調查你的行蹤?;蛘撸媚愀J可的詞,監(jiān)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