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2頁）

這話配著她那幾乎破音的匪夷所思的語氣，逗得嘉穗哈哈大笑：“你別說，我還真考慮過跟葉揚扯證拿去給莫總開心開心。”

嘉禾伸手揪她胳膊，“你敢！”

嘉穗理直氣壯：“我當然敢。但我也很理性的，放心?！?/p>

“我仔細一想，葉揚質(zhì)素不佳，肯定鎮(zhèn)不住莫總?！?/p>

“領葉揚回去還不如跟莫總說我出柜了呢，莫總說不定還更能接受?！?/p>

嘉禾又很“不好看”地撇嘴了，甚至爆了個粗：“莫嘉穗你的腦回路到底是特么怎么走的你給我說說呢？”

嘉穗笑聲跟銀鈴一樣散在風里。

03全世界安靜又吵鬧

江序臨這趟飛行不全是為了工作，有件事比工作更重要。至少對他個人來說。

他是來觀鳥的。

上個月他在論壇里看到有人推薦中國西南部的一座小鎮(zhèn)，人煙稀少，但春意蓬勃，運氣好的話一次性能看到一百多種鳥。

他的工作擠擠挨挨排到現(xiàn)在，才算清閑了些，得以出發(fā)。

飛機上他向空乘要了冰敷包，休息了一會兒，腳踝上的腫脹消下去了，但一受力還是挺疼。乘務長站在一旁憂心忡忡地問他是否要聯(lián)系落地醫(yī)療隊。

江序臨沒聽見。他在想他一個小時前是怎么在崴腳的情況下高速蹦跶了那么久的，又發(fā)散思維到剛剛那個女人為什么負重都能跑那么快。

不是很科學。

等他結(jié)束這一番莫名其妙的深度回憶，乘務長在一旁嚇得臉都白了。

他這才問清她說了什么，無奈地回了句“不用”，示意她離開。

乘務長心里更涼——完了，這是徹底沒伺候好。但她極有專業(yè)精神，沒多說一句話，微笑服務，鞠躬離開。

東城飛抵晏城，兩個小時。江序臨這趟出門沒告訴任何人，只是讓助理訂了機票。到晏城后，他先見了幾個一早聯(lián)絡好的大學教授，出席了一場私人聚會，在酒店處理了工作。這么幾天過去，他才終于租了車，跟著導航開車到鹽水鎮(zhèn)。

鹽水鎮(zhèn)因自古鹽業(yè)發(fā)達得名，有條河穿鎮(zhèn)而過，哪怕是高山融雪淌出來的淡水，也得叫“鹽水河”。

江序臨關(guān)了導航，就沿著鹽水河一路蜿蜒向上。沒繞幾個彎就碰到鎮(zhèn)上學校放學，小學生們戴著紅領巾魚貫而出，把路堵得水泄不通。

江序臨一邊耐著性子等，一邊百無聊賴地想，現(xiàn)在小學生作業(yè)怎么越來越多，一個個書包跟龜殼一樣。以及，作業(yè)這么多他們?yōu)槭裁催€笑得這么燦爛？

好一會兒，路通了，他便不再想閑篇，又繼續(xù)行駛。

隨著海拔升高，一路上景致也漸漸不同。是在半山腰看到一株變?nèi)~海棠探出了嫩黃的花蕊時，江序臨才突然反應過來，現(xiàn)在好像是五一，小學生們可能是放假了。

怪不得背了一大堆作業(yè)還傻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