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個肉疼又無奈的笑容:
“行吧行吧,老板你真會做生意。兩千就兩千,我認了?!?/p>
“誰讓我家那倆小祖宗一人一個呢?!?/p>
他一邊說,一邊又從錢包里數(shù)出兩千塊遞過去。
光頭接過錢,笑得見牙不見眼。
臉上每一道褶子都洋溢著豐收的喜悅。
“哎。這就對了嘛小哥,爽快。以后常來啊,有好東西我給你留著?!?/p>
他一邊數(shù)錢,一邊還不忘假惺惺地客套兩句。
莊揚沒再理會他。
把那個寶貝似的紅陶慳囊小心地拿在手里,對一臉懵的郭濤使了個眼色:
“走了濤子?!?/p>
兩人奔著街口外走去。
郭濤抱著那個花了一千五買來的青花藏瓶,越看越覺得像個燙手山芋。
“揚哥,你別告訴我你真是圖個有趣才下這兩玩意的吧?”
他哭喪著臉,手指頭戳著懷里的瓶子。
“就這破玩意兒,一千五,夠咱吃多少頓涮羊肉了?”
“還有那破陶罐子,兩千!加起來三千五?!?/p>
“這錢扔水里還能聽個響呢,你這是圖啥???”
他實在想不通,湊近莊揚。
壓低聲音,語氣充滿了不解和擔憂,“你前天眼睛多毒啊,專盯大漏?!?/p>
“今天怎么就跟這民國初期的破爛玩意兒杠上了?”
“你忘了,阿姨那昂貴的醫(yī)院費”
他提到莊揚母親的醫(yī)藥費,聲音里是真切的焦急。
莊揚卻不以為然。
手里穩(wěn)穩(wěn)地托著那個紅陶慳囊。
一邊走,一邊還饒有興致地輕輕晃動著。
里面的那些銅錢隨著晃動,發(fā)出沉悶的‘咣當’聲,嘴角不禁咧開喜悅的弧度。
這下子,后面幾個月母親的醫(yī)藥費不愁了。
隨即,側(cè)過頭看向為自己擔心的兄弟。
聲音壓得極低,“傻小子,肉疼什么,你以為我真看上你懷里那個瓶子了?”
郭濤腳步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