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感受到他的善意。
但還是搖著頭,帶著哭腔說:“算了,小伙子,今天算老婆子我倒霉,就當(dāng)”
‘倒霉’兩個字還沒說完。
莊揚已經(jīng)轉(zhuǎn)向眼前氣急敗壞的貴婦,神情冷冽,“這位太太,剛才阿婆說得很清楚,她在搬運家具和盆栽的時候,壓根就沒碰到你一下?!?/p>
他的目光又銳利的掃過貴婦裙擺上那道明顯的拉絲口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而且,我要是沒看錯的話你這裙擺上的劃口,邊緣整齊,明顯是被非常尖銳鋒利的東西劃開的,壓根不像被粗糙物體勾拉造成的毛邊吧?!?/p>
說著,他抬手,指向三輪車斗里那些廢棄的舊家具和蔫巴巴的盆栽。
“那么,請你指出來這些東西里,哪一件上面有如此尖銳鋒利的地方,能在瞬間劃開你的真絲裙擺?”
貴婦聽了莊揚這番精準(zhǔn)的質(zhì)問,心里猛地一咯噔。
臥槽,這小子眼睛也太毒了吧。
竟一眼就看穿了真相。
這道口子確實是她早上在家里不小心,裙擺勾到了茶幾上一個裝飾物的金屬尖角劃破的。
因為心疼這昂貴的裙子才穿一次就廢了。
又正好看到這個收廢品的婆婆上門,覺得她年老好欺負(fù),這才臨時起意想敲詐一筆。
她想著只要自己態(tài)度強(qiáng)硬,這老婆子肯定不敢反抗,乖乖掏錢。
要是敢不賠,哼,以后就讓她進(jìn)不了別墅區(qū)收廢品。
她們這別墅區(qū)的住戶叫人來拖廢品基本都是白給,極少會要這婆婆的錢。
今兒她就是想占這點小便宜。
但為了面子。
她強(qiáng)撐著挺直腰板,色厲內(nèi)荏地尖聲反駁:
“放屁!你少在這里血口噴人,這明明就是她”
“哦?”
莊揚直接打斷她難聽的話,眼神冰冷,“既然這樣,那咱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濤子,報警!”
“咱們就讓警察來處理,我相信警察來了,自然有辦法通過技術(shù)手段鑒定你這裙擺纖維的斷裂形態(tài),看看它到底是不是被尖銳器物瞬間劃斷的。”
“到時候,呵,你這種行為可就不只是簡單的糾紛了”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
伸手指頭掰了掰,也加重語氣:
“那可就是敲詐勒索且數(shù)額巨大,我算算,應(yīng)該夠你進(jìn)去蹲一陣子了?!?/p>
“好嘞!”
郭濤響亮地應(yīng)了一聲,立刻掏出手機(jī),作勢就要撥號。
“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