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這么突然?”
莊揚有些意外。
“嗯,早上秘書打來的電話。”
伊云月解釋道,“星月集團不止在中海有產業(yè),臨海那邊也有古玩店和典當行。正好這幾天臨海店要接收一批新到的古玩,我得親自過去把把關?!?/p>
那時莊揚正在洗漱。
并未聽見伊云月與秘書的電話。
他拉著她走到客廳沙發(fā)坐下,將她攬在懷里,“新到的一批古董?從哪兒進的貨?”
伊云月把玩著他的手指,靠在他肩上,“是馬叔介紹的一位收藏家。聽說那位收藏家最近遇到點困難,急需資金周轉?!?/p>
“這不,才迫不得已愿意用低于市場價的價格把這批東西讓給我們?!?/p>
這樣的好事,她們自然愿意。
“又是馬叔?”
莊揚皺眉。
他立刻坐直了身子,神情變得凝重,“云月,你忘了我被趕出星月典當行那天,馬叔明知那個農民的唐三彩有問題,卻故意不說,還給了高價?!?/p>
“這次他介紹的收藏家,你就不怕他聯(lián)手給你做局?”
“古玩行的規(guī)矩,錢貨兩訖,錯愛不究。萬一你鑒定完付了錢,后面才發(fā)現是贗品,連追責都沒地方說理去?!?/p>
并非他心胸狹隘,而是他懷疑那馬有懷有問題。
聞言,伊云月也坐直了身體。
她伸手輕輕挑起他的下巴,安撫的笑了笑,“我當然記得。”
怎會不信莊揚呢。
“那事后我也偷偷調查過,那個農民和馬叔私下確實沒什么來往,應該不認識?!?/p>
“至于當時馬叔為什么打眼,我也問過他,他說”
她頓了頓,“他說他其實一開始就瞧出是假的,只是當時因為跟你有賭約,怕你耍鬼計,才故意那么說,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看出有問題?!?/p>
莊揚無奈地笑了笑,“你信他這話?”
伊云月眨了下眼。
最后搖搖頭,又點點頭:
“不完全信。但也沒理由完全不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