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云月的目光也落在這黃花梨桌子上。
她看得出來這是好東西,因一般黃花梨做的家具價值比較昂貴。
不過。
她也察覺出莊揚此刻心情又沉重了下來。
難道這桌子也有回憶?
于是,輕捏了捏他垂在身側(cè)的手心,柔聲問:
“怎么了阿揚?這張桌子有特別的回憶嗎?”
“其實,也沒啥特別的回憶?!?/p>
莊揚回過神,吸了吸鼻子。
隨即,嘴角扯出一個苦澀的弧度。
“就是我爸以前總愛跟我開一個玩笑,還來在我耳邊提及,就跟中了邪似的?!?/p>
他手指點了點桌面,“每次我調(diào)皮搗蛋惹他生氣,或者他心情好的時候,就拍著這桌子跟我說‘臭小子,以后要是咱家真倒了霉,窮得揭不開鍋了,你就把這桌子給砸嘍!’”
“砸桌子?為啥?”
伊云月有些驚訝。
好端端的砸這黃梨花桌子干嘛?
“他說”
莊揚繼續(xù)道,卻帶著一絲哽咽:
“砸碎了它,說不定就能變出寶貝來,能幫家里度過難關(guān)?!?/p>
“呵呵,你聽聽?”
他自嘲地笑了笑,屈指又敲了敲厚實的桌面,發(fā)出沉悶的篤篤聲,“就這桌子就算真能賣錢,頂天了也就幾百萬。”
“當(dāng)年莊家欠的債,也不想想,那是多少個幾百萬?”
“當(dāng)時真砸了它又能頂什么用?嘁,這不明擺著是哄小孩的話嘛?!?/p>
伊云月聽了,也莞爾一笑。
心說那可不,跟小時候的你開這種玩笑,當(dāng)然是哄孩子的。
莊叔叔看你皮實,逗你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