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兩頰酡紅,如染了胭脂,嘴唇殷紅似血,飽滿得像是腫了。
雖然她衣物發(fā)絲,都整理得妥妥當當,可是……周書凝還是看出來,容卿剛從情欲里清醒。
容卿的唇,分明是被親腫的。
周書凝緊緊地咬著唇瓣,她扯著僵硬的唇角,沖著容卿笑了笑。
笑容,比哭還要難看。
“夫人別見怪,我不是有意打擾你與表哥,就是覺得時辰不早了,不好耽誤了正事。”
玉婷連忙跑到了容卿身邊,她不滿地控訴:“夫人,奴婢攔不住她們?!?/p>
容卿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手。
她態(tài)度倒是很平和的,邀請周書凝入內(nèi)。
周書凝探頭朝著內(nèi)室看了一眼,可惜內(nèi)室的珠簾垂放下來,遮掩住了里面的一切。
她攥著手掌,邁入廳堂。
“表哥呢?”
容卿淡淡地回了句:“他在穿衣服?!?/p>
周書凝咬著唇瓣,貝齒幾乎要咬出血來。
“哦?!?/p>
她竭力壓住心底的情緒,讓自己平靜下來。
容卿讓玉婷上茶,客氣地邀請周書凝落座。
周書凝柔聲道謝,兩個人紛紛落座,四周靜謐落針可聞。
沒一會兒,裴淮之便從內(nèi)室走了出來。
他穿了一襲淺灰色的錦袍,握著一把折扇。
折扇輕挑起珠簾,輕抬腳步走出來。
他有些不自然的朝著周書凝笑了笑。
“你要是想出去,我再派人安排一輛馬車就是……”
周書凝看到裴淮之也同樣泛紅的嘴,她氣得心口疼。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表哥與容卿,他們二人剛剛在親熱。
她忍著難受,強裝鎮(zhèn)定,假裝不知道內(nèi)情。
她搖頭:“不用那么麻煩,我跟表哥一起出府就行。我不會耽誤表哥的大事,等會到了飾品鋪子,你先將我放下,去辦你的事。等你辦好事了,再去接我?!?/p>
裴淮之自然不會博周書凝的面子:“也行,等我忙完了事,就帶你好好的逛逛京都。這幾年,京都變化挺大的?!?/p>
周書凝笑了起來,明眸皓齒,倒也是一個容貌不俗的美人。
她抬手指著院中的海棠樹:“京城我不知道有沒有什么變化,倒是這慕云院的海棠樹,讓我覺得很驚喜。表哥,你還記得嗎?這海棠樹,還是我們兩個親手種下的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