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繼續(xù)惹我……”
容卿吸著鼻子,她覺得屈辱至極。
“那位韓公子,是我父親以前收的門生,自從容家出事,他便失蹤了。我的直覺是,他與容家的案子有關(guān),所以我得知了他的消息,就出府了一趟?!?/p>
“本來我想告知你實情,可是表姑娘回來了,你還能顧得上我的事情?”
她的嘴巴破了,滲出不少血來。
裴淮之漸漸的清醒,聽著她的解釋,他才覺得自己誤會她了。
他看著她破損的嘴巴,有些懊惱:“抱歉,是我剛剛沖動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聽說,容卿偷偷去見了陌生男人,他就火冒三丈。
他無法容忍,容卿與其他男人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他幾乎都不管往下想。
容卿忍著眼眶里的淚水,她一步步后退。
裴淮之拉著她的手腕。
又跟她說了句抱歉。
容卿掙扎起來,不愿讓他觸碰一分。
唇瓣傳來火辣辣的疼,那些疼,提醒著她,裴淮之是多么的惡劣。
他根本就不是以往那副溫潤如玉,道貌岸然的君子。
裴淮之自知理虧,看著她破損的嘴角,通紅的眼睛,他不由得軟下聲音,哄道。
“別氣了,剛剛是我犯糊涂了,你要是還有氣,你再咬回來就是。”
他頗為無賴地噘著嘴,湊向容卿。
容卿慌亂避開,不愿與他有任何的親密接觸。
裴淮之摸了摸鼻子,尷尬的咳嗽幾聲。
“幫我換個常服,我這就帶你出府……我真的找到了容家的線索……我沒騙你!”
一聽容家二字,再大的氣,容卿都得咽下去。
她深呼吸一口氣,忍著火氣,還是熟練的伺候裴淮之更衣。
內(nèi)室只有他們兩個人,容卿抬手解開裴淮之的腰帶,幫他脫下外袍。
裴淮之肩背寬闊如松,臂膀肌肉線條分明,不是刻意隆起的虬結(jié),而是常年習(xí)武練出的流暢緊實,抬手時能看見小臂繃起的腱子肉,帶著沉穩(wěn)的力量感。
他面容清雋絕艷,既有武將的剛毅,又染著幾分文弱書生的氣度。這種糅雜了剛毅,又有翩翩公子的外貌,不知道俘虜了多少女子的芳心。
四周的氣息,似乎都變得黏膩。
裴淮之聞著容卿身上彌漫過來的清香,他的呼吸漸漸的亂了。
從前怎么不覺得,她身上的味道這樣好聞呢?
容卿沒注意裴淮之的異樣,她拿了一件嶄新的月白繡銀絲的袍子,套在裴淮之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