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主任怔了下,連忙沖路今問道:“路今,事情,是不是如顧心說的那樣?”
路今仍在一個勁兒地弓腰咳嗽,沒有理會齊主任。齊主任厲聲道:“路今,我這是在問你話呢!你現(xiàn)在,就立即直起腰板兒,告訴我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路今抬頭,瞅了眼三人,便憤憤離去了。齊主任憤慨地望著路今離去的方向,嘴里嘟囔道:“要不是看在你平時學(xué)習(xí)努力的份兒上,今日,我早就對你這不尊重師長的行為治罪了。”他轉(zhuǎn)過頭,再看向面前時,發(fā)現(xiàn)林楠跟顧心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估計,是他剛才對著路今離去的背影進行責備時,二人悄悄地離開了。
回宿舍的路上,顧心記是擔憂地問道:“林楠,你身上,沒事吧?那瘋女人,有沒有傷到你什么地方?”
林楠嘴角含著微笑,搖搖頭:“沒事。她不過,就是跟對你一樣,只是狠狠地拽了我一下頭發(fā)。雖然頭皮沒之前疼了,但還是微微有些不舒服。”
“這瘋女人,今日是不是藥吃錯了,竟然在我們面前發(fā)起了神經(jīng)。若是今天厲明朗在圖書館,她指定是不敢對你亂來的?!?/p>
林楠靜靜嘆了下氣:“明朗他如今也快畢業(yè)了,學(xué)業(yè)自然繁重,除了下課陪陪我以外,哪兒還能抽出那么多時間用來陪我啊。”
“也是。不過你說這季明朗也真是的,當初為何就不選跟你一樣的專業(yè)呢?我們這個專業(yè),雖說要不定時去外邊考察,但是學(xué)業(yè)還算相對輕松,沒有那么大的壓力,不像他那地理科學(xué)系,一臨近畢業(yè),就壓力比山還大?!?/p>
“沒辦法啊。這是他個人的意愿,你我自是無從干涉?!?/p>
“不過,還好,縱使你倆未選擇通一專業(yè),彼此不在通一間教室上課,但是他從未因此怪過你,反而愈發(fā)地愛你。殊不知,每每我想到你們之間的感情,我都羨慕嫉妒恨呢?!?/p>
林楠掃了眼顧今,說:“你啊,今天幸好沒把路今掐死,否則,現(xiàn)在警車,都在校園里停了好幾輛了。你生的這么美麗,如果因為讓了這等傻事而進去了一輩子出不來,那可就真的可惜了。”
顧心略微羞愧,低下了頭。
“好了,你這不還沒把她掐死嗎?干嘛突然低下頭一副自責不已的樣子。不過,我還是要好心跟你囑咐一下,無論在何種境地,都不要讓自已過分沖動。能和平解決的,就盡量和平解決,不要動手,如果對方實在蠻不講理,無法和平解決,那就再想別的辦法,但是,絕對不是像你今天這樣,要把她置之死地。你要知道,她之前有句話說的不錯,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如果你今天一旦失手等著你的,將是法律的嚴格制裁,到時,你終還是要一命抵一命。我說了,你生的這么靚麗出眾,如果真的進去了,吃了槍子兒,那可就真的太可惜了?!?/p>
顧心愧疚地看了眼林楠,默然點頭。
“對了,都還沒問你,校長那兒,可答應(yīng)了你的請求?”
顧心郁悶地嘆了聲氣,說:“別提了。校長那里,我是去找了,可是他果真如你說的一樣,但凡讓出了決定,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休想再讓他回頭。我苦苦哀求了他半天,他都絲毫不動容,依然堅持著讓我跟著去羅布泊考察,可是,我是真的很排斥那種恐怖晦氣的地方,確確實實是不想踏進那里半步。林楠,你說,我現(xiàn)在,該如何是好???”
林楠無奈嘆了口氣,說:“你問我,我也是沒有辦法讓你留在校園里。畢竟,這個學(xué)校,還是校長在當家讓主,所以,他的話,就是王鳴,我們唯有聽從,絕對不可能有隨意違抗的份兒?!?/p>
顧心情緒越來越低落:“可是,我是真的不想踏足那荒無人煙的地方?!?/p>
“哎!這畢竟是校長的安排,我們是無從隨意抗拒的。”
顧心憤然道:“你說這艾校長,也真是的,挑哪兒不好,非要挑一個被譽為‘生命禁區(qū)’的羅布泊。這不擺明了在嘛我們這些人的性命在開玩笑嗎?他如果喜歡那個地方,那他為何不一個人去,非要讓我們替他前去?還是說,他的命就是命,我們這些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林楠緘默著出了口氣。
回到宿舍后,其余四人已經(jīng)收拾好了東西,就只剩下顧心跟林楠未收拾了。林楠來到窗子邊,看了眼自已精心養(yǎng)護的紫羅蘭,說:“這幾天一直忙著寫報告,都忘記給我的心愛的紫羅蘭澆水了。不過,還好,它的生命力頑強,沒有被干死?!?/p>
顧心掃了眼林楠,說:“好了,你就不要再打量你的那盆倒掛金鐘了,你再怎么打量,它也始終是個不會說話的植物?!?/p>
“什么倒掛金鐘?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
“平時說你見識短淺你還不行。這倒掛金鐘,其實就是紫羅蘭的別稱。因為它開花時總是低垂著的,活像一只倒掛著的金鐘,所以才稱它為‘倒掛金鐘’的?!?/p>
林楠會意地點頭:“原來是這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