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姑娘陰陽離決,精氣衰絕,但體內(nèi)還殘存一絲陽氣,可使針灸令其浮于體表?!?/p>
“不過、不過也是殘燈復(fù)明,回光返照之態(tài)了。”
謝慕淵的身體慢慢顫抖起來,臉上最后一絲血色也褪盡了。
他哆嗦著唇,死死瞪著床上的我,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不是恨我至極嗎?聽到這樣的話,應(yīng)該開心不是嗎?
太醫(yī)輪番針灸,把我的魂魄短暫拉回了身體。
睜開眼,我聽見謝慕淵強裝鎮(zhèn)定的聲音:
“明日朕就封你為皇后,封后大典,明日一早舉行。”
“你給朕好好的醒著,不許睡覺?!?/p>
“謝慕淵,”我沙啞開口,“算了吧。我不想做你的皇后,請你放過我?!?/p>
他的臉龐逼近,溫?zé)岬暮粑鼮⒃谖业亩叀?/p>
“余晚寧,時至今日,你還是不肯向我低頭?”他的聲音隱忍而委屈,“我只想親耳聽你說一句道歉,想聽你說,當(dāng)年之事,是你爹娘用人不明,他們不是故意的”
“這樣一句話,你都給不了我嗎?”
他近乎是嘶吼著說出來的。
可是他注定聽不到想要的答案。
謝慕淵停了半晌,深深嘆息一聲。
“罷了。我說過的,前事不咎,我說話算數(shù)?!?/p>
他已經(jīng)派人去請一位隱居的游方醫(yī)師,那人手中有一味千年藥材,可起死回生。
他絕不會讓阿寧的生機斷絕,他和她,還有一輩子要糾纏。
謝慕淵想通了,不管是愛也好,恨也罷,只要她還好好的活著,他就心滿意足了。